那天是她母亲的生辰,有宫女替她传话说她母亲在宫外突然生了重病,找不到医生救治。
她明明只有母亲可以互相相依为命了!
她就那样莽莽壮壮地闯到了宫门前求着看守的侍卫,泪如雨下。“求求你了,大哥,我母亲生了重病,我会看病,我不回去的话,她会死的!”
看守的侍卫一脸冷漠,“可你没有宫牌,我知道你痛心,可这里是皇宫,不是我不通融,如果我让你过去,咱俩都只有死路一条。”
秋实无力的从宫门上滑下去,瘫倒在了地上。
抬头望着这皇宫,宫门高的望不到头。她家就在皇城边几步路的地方,当初为了父亲进宫看病方便,就在京城里面租了个很小的院子,一家三口安逸的生活着。
可是父亲去世后,她被接到宫里,母亲被她一个人孤零零地丢在城外,她已经好久都没有见过母亲了。自己不孝啊,竟连母亲病了都不知道。
现在更是几步路地距离,她就这样被隔离在了宫门里,她的母亲,就在那个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床上,等着她,也等着阎王。
她跑不过命运,她仿佛都能听到她的母亲在向她呼救,濒死的喘息声压在她心上,微弱的烛光仿佛都看不清她的脸。
她太久没见母亲了,就连幻象都是模糊不清的。
眼泪仿佛断了线的珠子,一滴滚着一滴,她真的要崩溃了,她已经想好如果母亲也离她去了,她就从皇宫的井里跳下去。
反正她在这宫里微不足道,无人问津,她死了要做个坏人,让欺负她、侮辱她的那些坏人都喝着浸泡过她尸体泡烂的水。
她恨死这个皇宫了!
正当她摇摇欲坠,跌跌撞撞地从地上爬起来,目光涣散地直奔井口而去的时候,一双有力的胳膊拽住了自己。
几次想挣脱开都丝毫没有效果。
她哭的梨花带雨,满脸愤恨朝后面望去的时候。是一个不认识地男子,略带一丝悲伤的凝望着她,仿佛像是一个哥哥看着自己悲伤的妹妹那样心疼。
男子使劲地拉着她的胳膊想要防止她短见,叹了口气,拿出一方手帕给她擦了擦眼泪,她的眼睛撇到在手帕的边角,精致的绣着一朵绿色的云彩。
顺着男子宽阔的臂膀望上去,肩膀直直地挺立着,有些僵硬。不苟言笑的嘴角垂着,眼角反而特别有精气神地挑着,气宇不凡,头发被绾在束冠里一丝不苟。
男子将手帕方方正正地叠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放进了自己地胸膛里。拉着秋实就往宫门地方向走着。秋实想挣脱的,可是男子的力气特别大,几次也挣脱不开。
“我是个侍卫,我刚刚在门口听到你。。。说的话了。”
秋实有些震惊地望过去,正好遇上男子的目光也看过来,但是男子又把目光急急逃离了。直视前方大步走着“我正好要出宫门,待会儿你换上侍卫的衣服牵着我的马随我一起出门。”
“听明白了么?”男子突然停下了脚步,目光没有逃离的看过来,直直地望着她地脸,想得到她肯定的回答。
秋实心动了,那一刻,男子就像天神下凡一般,撩动着她的心弦。她像蚊子哼哼似的小声地低头“嗯”了一下,便接着被男子拖着往宫门地方向走。
那天晚上,她救回了她的母亲。更重要的是,她的心也有了依靠,那个帅气凛然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