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冲他俩如沐春风地笑了笑,真的很有魅惑力。
一老一少在桌子前老老实实地坐下,教主递给他俩一人一个空白地册子。“很简单,一人一列,把他们捐的铜板、领的粮食和名字记下来就可以。”
江乾亮笑得老实,范县丞老成持重,也拿出了一个县丞的威严,齐声说“放心吧,教主。”
“行行行,我放心。”站在俩人中间,低下身子又重新拍了拍两人的肩膀,就又转身进了内房。
看来里面才是邪教的据点。
俩人将将坐好,就有几个刚才把他挤到角落里的几个强壮的男人,从兜里掏出一大堆的铜板放到了桌子上,大袋粮食旁的一个白衣男子也按量称给了他们粮食。
总算明白,为什么刚才大家都往前挤了。先到先得,在灾情面前,粮食永远是不够的。
范县丞和江乾亮在这里记账记得热火朝天,一波又一波的人涌上前来拿粮食,甚至几次差点把桌子都给挤翻了。
范县丞和江乾亮应对着一波又一波的人潮,拥挤地呼吸都很困难,一股子汗臭的味道扑面而来,两个人大汗淋漓,飞快地笔走龙蛇地记着帐。
而在内室,教主刚刚走了进去。
不远处,一个纨绔做派的年轻人坐在精致的茶几前面,拿起茶壶,对着壶嘴儿喝了口茶,盘着腿,舒适的往后面的靠垫上靠了靠。
旁边还有一个媚眼如丝,妆容精致的女人坐在这个纨绔旁边,给他扇着风。
在这个少爷的膝下,还有一个被打到浑身是伤,整张脸都已经肿到看不出容貌的中年男子,瑟瑟发抖地跪着。
教主也跪倒在这个中年人旁边,瞧着席上年轻人的脸色,缓缓开口:“少爷,今天也收获颇丰,光是银两,应该就能有三百两。”
“这还是刨去买粮食的纯利润。”
在席上坐着的这个纨绔是当朝首辅宫廷斌的儿子宫世灵,自小是京中一霸,不同于他的嫡亲妹妹是个饱读诗书,享誉京城的才女。
宫世灵自小生下来就被宫廷斌和妻子娇生惯养,散漫成性。不仅一点都没有遗传他父亲中状元的读书才能,更是骄奢纨绔。
什么把寺院的佛像砍下佛头、把树林里的树木烧光、把已嫁作人妇的女子强取豪夺,占为己有,并且将其丈夫当街打死。
宫廷斌管也管不了,也就任由其胡乱作为,只是在他身后给他擦屁股,收拾烂摊子罢了。
比如再给寺庙重新捐款重塑金身,买下育苗安排人重新种树,把被打死的丈夫家送去慰问的银两。
宫世灵没有得到任何的教训,只是随着长大渐渐明白,行事不可如此的明显。
毕竟如果害他老爹失去了首辅的位置,他也明白现在活着所享受的一切都将不复存在。
慢慢学会用银钱打点一切,盖了几栋酒楼、设了几所妓院,再把赚来的钱维持自己纨绔的生活罢了。
可是骨子里还是一个彻彻底底,坏道渣滓里的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