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一落半阖眼眸,让人看不见眼底的异样。
这时,相芊身后跟着一位低头弯腰的老者,太医院院长,李苡仁。
“臣参见……”
云九祁皱眉,“别弄这些虚的,过来给祁妃看看,她怎么了?”
李太医半弯着腰,“还请娘娘伸出玉手,容臣把脉。”
苏一落为难的看向云九祁,“陛下,妾身想把帘布放下。”
云九祁眼神暗了暗,最终还是答应,“好。”
半夏、白茅放下帘布,隔绝众人的视线,独留白薇在里侧伺候苏一落。
透过帘布,伸出芊芊细手,搭在脉枕上,李太医说一句得罪了,便把手搭在苏一落的脉搏上。
众人紧张兮兮的等着李太医地诊断结果。
李太医先是皱眉,后紧皱眉头,一脸惊慌,跪地道:“陛下,娘娘不是生病,而是中蛊。”
良妃诧异,淑妃漠不关心,钟美人嘴唇微张,仿佛要说什么,其余人皆是一惊。
云九祁嘴唇紧抿,隔着厚重的帘子,似乎能看到里面的人儿。
“祁妃中的什么蛊?”
“噬心蛊,中蛊者心脏绞痛,往往会受不了疼痛,而……”
天气不热,李太医却急出一身汗。
云九祁厉声道:“而什么?”
李太医一闭眼,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说道:“而选择自杀而亡。”
殿内一阵骚动。
良妃脸色惨白,双膝跪地,“陛下,祁妃娘娘在妾身举办的晚宴上中蛊,妾身该死,请陛下责罚。”
噗通!
原本站着的众人也跪下,等待帝王之怒。
她们就不该来凑热闹,在外殿等着,不好吗?
饶是她们在后悔,也无济于事。
半夏白茅掀开帘布,苏一落脸色苍白,眼眶微红,柔弱道:“陛下,妾身是不是要死了?”
安榆没脸看苏一落想哭又不出来的可怜兮兮的样子,玩蛊的老祖,能被下蛊?
谁信!
还有,小落子你就不能落两滴眼泪,显得很痛苦吗?
苏一落暗戳戳的瞥眼安榆,内心更无语。
眼泪不受她控制,流不下来啊!
云九祁一脸疼惜,又……无奈。
这是闹得哪出戏?
很给苏一落面子,冷声道:“传杨孝堂,孟言煦。”
安厦自从知道祁妃身体不适,眉头就没舒展过,“是。”
很开,孟言煦带着羽林军将盛萍殿围得密不透风,不准任何人进出。
羽林军是护卫君王和皇城的军队,一身凛然正气中又带着一股杀气,表情严肃地站立在盛萍殿周围。
孟言煦,羽林军统领,一身羽林军专用衣衫,显得人威风凛凛。
杨孝堂带人在外殿搜查,检查祁妃所用之物。
一场晚宴,前不久还欢声笑语,左不过片刻,就变得森严恐怖。
一时间,人人自危,人心慌慌,整个盛萍殿内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杨孝堂神色一言难尽,拱手道:“陛下,臣在刘公子体内也发现了噬心蛊,与娘娘所中之蛊,为同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