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那个大坏蛋做什么！”纸人萧千夜掐着腰，瞪着眼，“那他知道了，还不杀人灭口！”

“当年我被污陷是杀人凶手，只有他一人为我求情，跪了三天三夜换得我一条命。后来他助我逃出冰火狱潭，受尽众人口诛笔伐。逃亡数年，只有他一人坚信我的清白，不愿参与诛杀我的所有行动。”说着话，秦寐语的眼睛却是盯着楚卿芫，“最后，还是清濯真人亲自出马，才除了我这个祸害。”

她说着，冷笑一声，“你说，这谁对我好，谁对我不好，我分不分得清啊。”

楚卿芫心头大震，看着秦寐语，不发一言。

纸人萧千夜却是听得稀里糊涂的，她皱眉道：“我怎么都听不懂啊，什么杀人凶手啊？秦姑娘，你和薛庭竹以前就认识啊？”

楚卿芫知道这些话都是说给他听，他轻叹一声：“阿芄，如今所有都不同了。”

“是啊，都不同了。”秦寐语嗤笑，“但世态炎凉，人心不古，却从未变过，不是吗？这段时间，清濯真人应该体会良多，无需我再赘言。”

话不投机，再说下去，无非就是不欢而散。

秦寐语烦躁地按了按头：“我们回去吧。”

纸人萧千夜却不愿意：“好不容易来一回，我们……”

“秦芄，你不能帮他，”楚卿芫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薛庭竹是鬼王的人。”

秦寐语先是一惊，随即嘲笑：“为了让我帮你，自诩正人君子的清濯真人都会使离间计了，只可惜，这招使得没有一点水平。难道是在这里待得太久的缘故？可惜了，我还以为清濯真人是遇难则强之人，如今看来，是我看错了。”

“阿芄，不可置气。我所言非虚，你要尽快离开。”楚卿芫看了看萧千夜，“带着她一起离开。”

“不行，不行，我不能走。”纸人萧千夜蹦跶着喳喳叫，“我还要去找我阿爹，然后杀了薛庭竹那个坏蛋。”

秦寐语一直都在观察楚卿芫。

上次为他续上断骨之时，她已经为他修复了灵脉。不想知道他的灵脉为何会碎裂得那般虚弱，既然她知道了，也就顺手给修好了，尽管这个顺手差点去掉她半条命。

禁术里面此类的记载，修复灵脉最好就是……就是……那个……

想到这，秦寐语莫名无比的烦躁。

这个挨千刀的清濯真人竟然不是完璧之身！！

造成如今这样情形的，左右不过是两种情况。一是清濯真人娇弱无力易推倒，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吃了熊心豹子胆的臭婆娘给占了便宜。

虽然知道依着清濯真人的修为，除了元慧大师，没人有这身手，虽然这种情况微乎其微，但事有万一，权当真的有这种可能。为了不把自己直接气死，秦寐语想着就算是强行杜撰她都要杜撰出来这种可能！

这第二种情况就是秦寐语最不能接受，那就是这人黑了心肝，真的背着她有了心上人！！

这第二个念头，只要在脑海种稍稍闪现，秦寐语就觉得心头剧痛且憋闷得喘不过来气。但凡她能想想得开，上次回去之后也不会病得乱七八糟的。

算了，不气了，逮到那个胆敢背着她勾引清濯真人的女人，二话不说直接切了就是。至于这个敢红杏出墙的，哼，哪根枝桠往外伸，就剁哪根！

一直催着她走，是不是就打着此一别便是今生不见的算盘呢。

没良心的，灵脉我都豁出命给你修好了，你竟然背着我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