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房。
“银又来,前几年王爷从皇上那里A来的字画拍了多少钱?”帐房里,钱又来满头大汗地拨着算盘珠子,一边兴奋地询问金又来
不是云火不带着钱又来去“查账”,完全是因为云火临行前想到了一个灰常严重的原则问题,在整个王府,敢和王妃打对抗战的只有四大金刚之首的钱又来一个人哪!要是钱又来跟着他走了,剩下的那些人肯定会被他彪悍度堪比母老虎的王妃撵得鸡飞狗跳,他们一旦鸡飞狗跳了,他的钱咋办?没办法,只好把地位仅次于钱又来的金又来连拉带拖地拽走了,可怜金又来临行前还猫在帐房里的金子堆里睡了一晚上!
云火把金又来给带走了,钱又来兴奋的啊,一连把账房里的金子给数了四遍,别说钱又来皮贱,人家钱又来说了,谁没事儿干喜欢出去跑路啊?还是在家里躺着他的椅子,数着他的、不,是数着他家王爷的钱最舒服!益身又益心,看着这些个珍珠啊,玛瑙啊,金银财宝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那心情,怎得一个“爽”字了得?这不,因为太过兴奋,钱又来已经两顿没吃饭了……
银又来专心致志地数着箱子里的钱,汗水滴得像没关紧的水龙头似的,看那专心的样子,貌似直接把钱又来的问话给直接过滤了
钱又来拨着算盘珠,半天不见银又来报数目,登时就火了,随手捡起一锭金子准备砸过去,却又在临砸之时收了手,盯着金子看了好半天,用衣服擦了擦,又放了回去,随手取下箱子上的铁锁砸了过去:“老子问你话呢,聋啦?”
“哎呦……”铁锁准确无误地砸在了银又来的脑袋上,银又来捂着头吃痛地叫了一声,继而火冒三丈,怒道:“吵什么吵,没见老子数钱呢嘛,数错了你负责啊?”
钱又来一愣,脑门上瞬间降下三条黑线,正准备再取一块铁锁砸过去之际,蹲在一旁清理账本的财又来倒是说话了
“拍出来了,卖了三万两!王爷几年前……”财又来弱弱地抛出这句话。
还没等他说完,钱又来已经一脚踹了过去:“王八犊子,那可是皇上的亲笔字画,怎么可能才三万两?”
财又来一边摸着自己的屁股,一边解释:“王爷A那幅字画的时候皇上都还是皇子来着,那能值多少钱呐,王爷说留着增值,结果就一直放在箱子里压箱底,这都还是前两天晒银票的时候才翻出来的,都发霉了,还有点有些泛黄,晒了两天还是没复原,虽说有点破烂,但那幅画怎么说也是皇上的东西,还是拍出了三万两,大佬,你就知足吧,你是没看见那幅画的惨相……”
财又来偶然转头看了看,却见钱又来正单手抚着下巴思考着什么东西,嘴里还在碎碎念,财又来凑近点儿,仔细一听……
“娘的,看来皇上也不怎么值钱呐,一幅亲笔字画居然才三万两,还没人家三王爷的一只看门狗卖得贵,看来……以后得让王爷多去三王爷家转转,嗯,等王爷回来得好好地跟王爷商量商量!”
银又来把刚才的铁锁砸回了钱又来的脑袋,鄙视道:“放屁,三王爷的狗算什么,去年王爷去四王爷家蹭饭的时候顺手牵了四王爷家的一只鸡仔儿还记得不?我养了一年,前两天让金又来给卖了,你知道卖了多少钱不?”
钱又来和财又来对视一眼,摇了摇头,齐道:“多少?”
银又来得意地瞥了他们一眼,伸出五个指头:“五万两白银!”
“我草!你把那只土鸡养成了金鸡啊?”财又来掉了一地的牙,愕然道。
闻言,钱又来再次摸上下巴,自言自语:“看来以后本管家也得多去四王爷家串串门才行……”
正在屋内几人谈话间,房门外却已经开始了警报……
“通知通知,王妃出门了,往账房方向行去!”
“通知通知,王妃已经到水榭亭了,正加速往账房行去!”
“通知通知,王妃已经到了后花园了,正被第一波人士全力阻拦!”
“通知通知,王妃已经越过了第一道防线,正向着我等行进,啊不,已经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