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现在怎么办?”银又来傻站在一边看了好半天的戏,心想着自己一句话让王爷和钱老大从屋顶上摔了下来,这下非得被群殴了,于是,赶紧躲进了柱子后面,待得云火走了这才敢冒出一个脑袋来询问。
趴在地上的钱又来被这么一问才大叫着跳了起来:“你说什么?王妃她要驾着金子做的马车去逛街?天!地!神!她以为那金子是混凝土么?一上街,那还不被那些农民土包子们给抠完才怪!快去拦住她!”
“啊……是是是是是!”见钱又来那跳脚的模样银又来赶紧大叫着撤退了。
正在傻站着的金又来屁股上不期然挨了一脚,身后响起钱又来的怒吼:“你他妈还杵在这儿干嘛?看戏啊?”
被钱又来这么一踹,疼痛的感觉让金又来立马回神,头发一竖,拔脚就向银又来跟了过去!
京城,某酒楼阁楼处。
皇帝云逸,两位王爷云然云岸以及妖孽百里零落四人齐齐站在阁楼的窗口处,气氛有些沉闷。
“老三,最近和老二走得最近的就数你了,说说情况”这气氛眼看着就要陷入尴尬了,最终还是云逸出声打破了这份沉寂。
被点到名的云然眼皮微微一抽,眼珠滴溜溜地转着,娘啊,我能说什么状况,最近去他们家每次不是王爷有事就是王妃有事,次次都被钱又来等人以各种借口轰了出来,这下子要他说情况,说什么?说人家夫妻两个不是打就是骂么?
微微斜了一眼云逸,云然语气低调:“哥,我觉得你那个方法估计没什么用?”
云然的话音刚落脑子上就挨了一巴掌:“去你娘的!老子的方法管不管用还轮得到你来断定了?你他娘的就好好告诉我,他们俩最近的情况如何就对了!”
闻言,云岸和百里零落也侧目看去,云然撇嘴,别说老子不知道,就算知道,也打死都不会告诉你们,开什么玩笑,花浅那女人还没娶,她肚子里那娃还没认,他要是这个时候把柏妗给卖了到时候说不定柏妗还要把他儿子给卖了!
“不知道!”
“啪!白痴!”
“啪!2逼!”
“啪!智障!”
生生挨了三人一人一巴掌,云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为了老婆,为了儿子,绝对不松口!天啊地啊神呐!这世上还能找到比他有责任心的老公了么?能找到比他有责任心的老爹了么?可他的好,花浅那死女人怎么就看不见呐,喝酒误事,喝酒误事啊!
一想到因为喝酒而导致的现在这副局面云然就想一个耳刮子抽自己!
“狐狸精,看来,你得多在火云国呆几天了!”思索良久,云逸缓缓开口。
顿时,百里零落那好看的眉就有些微微纠结了起来,但还没等他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云逸的一句话便是让其无条件投降了。
“百里零落,好歹你还从柏妗那儿骗了一百多万两银子……”
“咳,这个……这火云国我都还没玩儿过,住个一月两月的倒也无所谓,无所谓的嘛,呵呵……”云逸的话一出口,百里零落微皱的眉头倏地就舒展开来,连带着表情都变得精彩起来,语气有些讪讪。
云逸心底一声冷笑,真当那壹佰万两银子是白拿的么,拿钱不办事?也不怕那馅饼掉下来砸死你!
在云逸得意的同时,百里零落心底无比的苦逼,唉……又要多留几天了,还真当他是厚脸皮的么,当年因为阡凝的事和云火把关系弄得那么僵,此番再见已是他厚脸皮的最大极限,况且还要在云火面前装得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时时刻刻接受各方的白眼,他的处境可算得上是各种苦逼于一身了,各种无力啊!一想到还要在云火面前装出那副讨人厌的傻逼样他就有种想哭的冲动!
看着百里零落那副苦逼样,云然云岸二人心底同时一声冷笑,自作孽!
王府。
“王妃!不可以啊!”钱又来金又来银又来财又来四人一把扑在了柏妗的脚下,死命地抱住柏妗和渺然二人的大腿,痛哭流涕,哭得声嘶力竭
柏妗手中抱着一个箱子,不悦地踹开脚下的钱又来和金又来,柳眉倒竖:“你们可都给我让开,不然别怪本妃辣手摧花了!”
“小姐,是辣手催草……”渺然在一旁弱弱地纠正。
“对!不然别怪本妃辣手催草!”
钱又来金又来二人对视一眼,再一次扑了上去:“王妃!您要是把这些东西给送出去了,不用您辣手催草,我和金又来也会直接被王爷报废的!”
闻言,柏妗淡淡一笑,道:“那……告诉我王爷和百里零落以前的事可好?”
立刻,钱又来和金又来把头摇得堪比拨浪鼓!
马上,柏妗柳眉一竖,一脚一踹,踹开二人就往隔壁邻居家走去,钱又来金又来赶紧扑上!
“王妃,您这是为什么呀?呜呜”抱着柏妗的大腿,金又来痛哭流涕。
柏妗乐了,停住脚步低头看向二人,好笑道:“为什么?亏你们还有脸问我为什么!人家当我们的邻居不累么,嗯?三天两头被你们敲诈就算了,时不时的还要被你们恐吓,当了两年的邻居你说人家容易么,不容易有木有!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平时不把关系打好点儿,等我们有事的时候我看你们找谁去?平日里自己不知道增强邻里关系就罢了,还不让本妃和人家联络联络感情么?本妃这是在为王府的长远打算,知道么?闪开!”
再一次踹翻二又来,柏妗绕过被踹翻在地的二人,直直就往隔壁邻居的大门走去!
“王妃,这要是让王爷知道您买了这么多的金坠子金手镯拿去给邻居‘打关系’,非得扒了我们的皮不可啊”银又来死命地拖住渺然的小腿,眼泪汪汪地看着柏妗。
正在行走的柏妗步子一顿,转过头来,认真的问道:“扒你们的皮?”
“素啊素啊!”见柏妗问话,四又来把头点的如同小鸡啄米。
下一刻,柏妗却兀自摊了摊手:“关本妃什么事?”
说罢,转头就走!
夜晚,云火归来。
“柏妗,你居然给隔壁人手送了一个金手镯?”云火怒气冲天地指着面前一脸淡定的柏妗,头发都在隐隐地冒着青烟。
正在摆弄自己手指的柏妗轻轻瞥了一眼云火,淡淡道:“王爷要是自觉一点,把该说的都告诉我,这些事不就不会发生了么?”
一脸的无辜,一脸的我是受害者,一脸的世人有罪我无罪。
看着柏妗那副无所谓的样子,云火的火气已经上升到了极点,正要忍不住和柏妗大吵一架之际却闻得柏妗如此一句话,犹如被一盆冷水当头淋下,云火满腔的怒火顿时消失于无形,更恐怖的是,那满腔的怒火居然在一个瞬间就转成了满腔的心虚。
不等云火开口反驳,柏妗的怒火却是腾地冒了上来,一指指上云火的鼻子,柏妗怒:“云火,你到底说不说?”
云火憋屈着一张苦瓜俊脸,脑袋机械般地往左一转。
“不!”
在迅速往右边一转“说!”
以此一字一顿的回答方式来坚定自己死也不说的决心与坚定,云火实际上也是在为自己打气,在柏妗这股横扫六合的气势以及花钱如流水的压迫下,云火几乎就要忍不住自己去找个搓衣板来跪着,把全部的事情倒豆子似的倒给柏妗,但他只要一想到把豆子倒干净以后的枪林弹雨,那到口的坦白立马就咽了回去!
不说,会肉痛死。
说了,被虐待死。
云火不是傻子,知道选择怎么死!
听完云火那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的话语,柏妗倒是好笑地抱起了双手,看着云火笑的颇有深意。
“那个,王、咳,王妃啊,我……”
不等云火解释完,柏妗却是突然扯开嗓子向着门外一声大吼:“渺然!”
正在门外偷听的渺然一慌,赶紧回答:“在!”
立刻,云火的脸色刷的一下全白了,惊惧地看着柏妗,只见柏妗死死地盯着云火的脸,口中一字一顿:“准备跑轿,本妃明日上街!”
唰……唰……唰……
云火的冷汗犹如瓢泼一般往下流,一股极度的肉痛感觉立马浮上了云火的心头,超级跑轿……记得这辆轿子柏妗只在京城用过一次,那一次,整条商业街都没了……
而这一次……佛祖啊,你打一道雷劈死我吧!云火几欲仰天痛哭!
“本妃再问你一次,说不说?”柏妗笑问。
云火死命地压制着心中的肉痛之感,愣是把即将行动的点头改成了摇头!
预料之中的,柏妗这次倒是什么反应都没有,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人呐,就是不知道把握机会……”
说罢,也不管云火那咬着衣服死忍的模样,直直地就往门外走去,唉,回去睡个好觉,补足能量,保证明天有足够的精神好好地,狠狠地,努力地,“犒劳”“犒劳”自己,这么久没花钱,也不知道会不会花了,连送隔壁镯子居然都是人手一个,也没曾想给人家家里的看门狗弄个金项圈,想起来还真够丢人的,小气啊真是小气,明天上街得好好看看,买了给人家的狗送过去,不然人家还说我这邻居当的多抠门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