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你可不可以说快一点儿?”云然的废话听得云逸有撞墙的冲动,当下便冲着云然呵斥。
云然一惊,咽了咽口水,继续道:“今天……”
“老子要听的是昨天的事关今天毛事啊?”云逸一本书给云然扔了过去,怒 。
百里零落也实在听不下去了,硬是从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温柔”地提示道:“云然王爷,您老可不可以把事情倒着说?别说天气了,我知道今天的天气很好,我还知道昨天天气也不错。”
云然想了想,点头:“好!我就倒着说,前几天花浅给柏妗说找个时间给云火下药整一下他,然后又趁着花浅不注意给云火说了柏妗这几天要给他下药要他小心点儿,然后云火就给全王府的人暗中打了招呼,这几天不管柏妗给他们什么东西,粉末状的,颗粒状的,只要是柏妗神秘兮兮给的,并且还是要给他的,统统暗中做手脚分给柏妗一半儿,昨天柏妗拉着花浅一起去买了媚药,然后,所以,于是,接下来,你懂的……”
“花浅,她可是你的闺蜜哎。”云岸啧啧摇头,这年头,啥都靠不住。
不料花浅却是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道:“嘁……她都能卖我,我卖她怎么么?最多也是大家扯平而已!”
“啧啧,这吃里扒外的……”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花浅谦虚地笑笑。
“不过话说回来,你们为什么非要让云火和花浅行周公之礼啊?”花浅转念一想,问出了这个疑惑了很久的问题。
花浅的话音刚落便是郝然发现,云逸云然云岸的目光集体落在了百里零落的身上,而后者则是一脸抽搐地苦逼着脸干笑。
“呵、呵呵……各位要淡定……”百里零落悻悻地吞了吞口水,干笑。
“问他!”云逸三人整齐划一地指向百里零落,百里零落的脸则是狠狠一黑,对于云逸三人过河拆桥的作为很是纠结。
花浅的目光也随之转到了百里零落的身上,刚要开口问话大殿外便是响起了一道温和的声音,郝然便是云逸身边长待的一位老太监。
“皇上!翰林院士让老奴代为向皇上所要几名学士批阅这一次的试题。”那老奴手拿一个拂尘缓缓踏进大殿,站在一旁恭敬地道。
云逸一转身,道:“还要学士?朝中能批阅试题的吏部礼部史政的三位大臣都派过去了,怎么,今年的题量和以往的都一样,难道这么多人还批阅不下来吗?”
那老太监倒是淡定得很,轻声禀报:“回皇上,您派下去批阅试卷的三位大人出了点问题,导致试卷到现在仍旧没能批阅完毕,翰林院着实人手不够了才来找皇上要人的。”
云逸皱了皱眉,那三个老家伙,能有什么事?肯定是偷懒。
心里这样想着,但嘴上仍自是应声道:“除了这三人,朝中再没能人可以批阅试卷了,有能力的心态不端正,心态端正的都是些莽夫,怎能阅卷!这样吧,你去丞相府通知丞相,让他去加个班,大不了我给加班费就是了。”
闻言,那老太监却仍自是站在原地没动,脸上有些犹豫,嘴唇动了动却愣是没说话,不说话,不离开,就这么站在原地不动。
“哎,我说你还杵这儿干嘛,还不快去通知他!”
那老太监的神色略微变了变,叹了口气,回道:“回皇上,老奴觉得,皇上最好还是另外换一个人去批阅……”
云逸微一挑眉,在旁边站成一堆的云然云岸和百里零落的目光也是带着疑惑。
“为毛?”
老太监再度一叹气:“皇上,丞相年事已高,在这种随时都会死去的年纪让他去做这么危险的事,会让老百姓觉得在皇上您这主子当得不人道。”
“噗……”这么听着,花浅那刚喝进去的水一没忍住就喷了出来,继而喜剧地看着那一脸正经的老太监,这老太监,一张嘴巴比云逸还缺德,什么叫“随时可以死去的年纪”?
“李公公,你这话我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呢?我只是让他去批阅试卷,怎么就成了不人道的主子了?你把话给我说清楚行不行?”云逸听得有些不爽,但仍自是自我安慰,在李公公这种不尴不尬的年纪,做什么都是可以被原谅的,要原谅,原谅……
淡淡地瞥了一眼那喷水的女子,李公公脸色一正,依旧淡定:“回皇上,这一次的试卷危害有点大,到现在为止,凡是批阅试卷还没倒下的,全都是精英货,而皇上派去的三位大臣,其中一个,看了试卷以后当场喷血,但皇命在身,硬撑着批阅试卷,最后失血过多而死;剩下的两个之中有一个则是进了精神病院现在都还没能领到毕业证书;最后剩下的一个听说是批阅试卷的时候看到一张卷子以后没坐稳板凳,摔成了残废,伴随重度脑震荡,到现在还躺在家里半死不活的,而如今皇上要派老丞相去批阅试卷,这……皇上下旨老奴当然不好说什么,但请皇上在下旨让老丞相去批阅试卷之时还请连带着赏赐一副上好的棺材,毕竟老丞相也为朝廷做了这么大的贡献,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算每天忙着捞钱贪污,那也是需要体力的嘛……”
语毕,李公公抬头时惊讶地发现,云逸云然云岸百里零落花浅四人的额头上郝然挂着一群乌鸦,拖着一串省略号呱呱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