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我求求您了,您就出去接个旨吧,啊?”钱又来在房门外使劲儿地敲门,希望柏妗出来代替云火接一下云逸派来宣纸之人的圣旨,云火说没空不接,钱又来立马想到了让柏妗接旨,这个已经是那个传旨钦差的最大让步了,这要是她也不接,这圣旨颁不下来云火当不了官还得落得个藐视圣旨之罪,虽然这个藐视圣旨这件事他已经做得不做了,但这次跟前几次那都不一样的嘛!
不料,房间中却兀自传出一道冷峭而坚定的声音:“不接!”
立刻,那宣纸的老太监嘴角就是狠狠一抽,黑线挂了无数,这云火王府里的人,个个都是这么牛叉的么?
柏妗的话音刚落,钱又来便是扑通一声趴在了门外,见大佬趴下了,金又来和银又来也是赶紧劝说:“王妃!小姑奶奶,小祖宗,我求求您了,我给你跪下了,你就行行好,开个门,起个身,伸一只手,把皇上的圣旨就收了吧,行不行?我我我……我自个儿掏腰包请您去逛街行不行?”金又来实在没办法了,不就是接个旨么,这小姑奶奶怎么就这么抗拒啊,伸个手的事情,多简单啊,真真是举手之劳啊!
完了,金又来这话虽说是劝解,但却直接把后面那颁旨的老头给省略了,听了金又来这话,那老头几乎要摇摇欲坠了,天哪,这是时代进步太快了还是他太落伍了?这可是皇帝的圣旨啊,王爷看不起就算了,连王妃居然也看不起!想当年他接到自己升值的圣旨那会儿,他那个激动啊,激动啊!可这么神圣而让人激动的东西怎么自打进了这云火王府就成了破烂了?谁都不稀罕!接皇帝的圣旨居然还需要好处才接?而且,刚才都还是“接旨”,这还没一会儿怎么就变成了“收下圣旨”了?
不料,柏妗依旧不买账:“让那老太监带着他的破布给我滚!哼,想我柏妗堂堂一王之妃,怎么可能给一张破布下跪?况且这张破布还是被一个糟老头子拿着的!”还是一个没有鸡鸡的糟老头子,为了不打击到老人家,柏妗的这句话没说。
柏妗坚定坚决坚韧的声音刚刚传到钱又来等人的耳里,四人一阵面面相觑,继而狂喜:“王妃!您误会了哇,在咱王府里接圣旨那都是不用下跪的,这个宣旨的是新来的,王妃你只需要用你身上的部位将这块布接下来就行了,用手用脚用头用屁股你随意,皇上那儿都无所谓啦!”
外面的话音刚落,房间的房门便是“呼!”的一声被柏妗从房内打开,接着便从门口探出一颗脑袋:“真的?”
钱又来四人对视一眼,把头点的如同小鸡啄米。
“那好吧,本姑娘就勉强代劳一下。”说罢,柏妗便是走到了那宣纸的太监跟前,上下打量了一番。
见柏妗走过来,那钦差还以为柏妗要接旨了,当下牵开圣旨便要开念,猝不及防地被一只玉手伸来将圣旨一把扯了过去,还一嘴的嘀咕。
“唧唧歪歪什么,给我不就得了,还念?本姑娘又不是不认识字!”说罢便转身就要回自己的房间,手里拿着圣旨叽咕。
“原来这圣旨就这么一副模样啊,跟我想象中的破布都差不多的嘛……”
一番话说得那宣旨的老太监一个趔趄,差点一头栽进了泥土。
“钱又来,你来看看,这块破布拿去拍卖能卖多少钱?好歹也是皇帝的东西,应该也值点钱吧,能卖就卖了,免得放在这儿占地方!”
“扑通!”那位原本就有些站立不稳的老头这下直接二话不说,一头栽进了泥土,露在外面的脚还时不时的要抽搐一两下……
送走了那宣旨的老太监,云火却也是立刻就到了,谴走了钱又来等人,一个人站在落千庭柏妗的房门外,不言不语,就这么站着
房间内,柏妗看完了那圣旨上为数不多的字之后便是扔在了一旁,然后又和先前的动作一样……坐在镜子前对着镜子里的柏妗发呆。
越是看镜子里的自己柏妗就越是觉得幻觉,微微叹了口气,将目光从镜面移开看着窗外,眼中有着一丝愠怒淡喜和羞涩,自从昨天晚上和云火发生了那件事之后,第二天早上起床照镜子的时候差点儿没吓死她!
你得想想,一大清早的,眼睛都还睁不开的时候看见镜子里的自己有了和往日完全不同的风情和气质,那会吓成什么德行?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但却和自己表现出来的风情和气质却大不一样,像她这副模样出门,怎么看都怎么是风骚骚地妩媚模样,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动作和以前一模一样,但身上所表现出来的妩媚甚至可说是妖媚的风情,让这些动作变得异常妖娆起来,这是柏妗万万没想到的事情,对着镜子里看了不知道多久,用化妆品在自己脸上涂涂画画捣鼓了不知道多久,折腾了半天还是没能把身上这股妩媚风情给散去,最后忍无可忍,柏妗终于是从嘴巴里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我草!这年头,连春药都有副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