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昨晚云火没有归家,本来柏妗是打了招呼让云火昨晚回家的,结果他没回来,柏妗心中虽有些疑惑也没多问,自从云火当了应天知府后三五两天不归家她都习惯了,只是偶尔会派人去催云火回家一趟,早上,柏妗早早地就准备好了,让四大金刚带了那三斤白糖白面绿豆之后就大大方方走路去了顺天府。
顺天府门口,前来为顺天知府道贺的络绎不绝,顺天知府并不在门口迎客,在门口摆了一张桌子,小厮坐在桌子前写着什么东西,柏妗一看,妈的,交礼钱还得排队!
娘啊!过寿居然可以收这么多钱的!
想到这个问题,柏妗突然转身YY,如果过寿可以收这么多钱的话,啧啧,那她和云火的生日把全国上下大小官员全部请来,那阵仗该比这个大吧,那不是数钱数到手软,我滴个天……
“王妃,您是打算如何从这里坑早餐?”四大金刚和柏妗挤在一块儿研究策略,钱又来也聪明,知道提着白面神马的不太体面,特意用纸糊了一个寿桃出来,然后在上面抹了腮红,将白面白糖塞了进去。
“如何坑?这个我还真没想好,酱紫,一会儿进去了见招拆招,怎么着我也送了这么多东西,这么多白面,都够我做一卡车的馒头包子了,不拿回来去不是对不起自己?”柏妗抚着下巴,眼睛眯成一条线,开玩笑,她柏妗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
财又来适时插话:“要是有必要,可以把寿宴上没有吃完的菜品都打包带回去,连中午饭都省了!”
柏妗抚着下巴,所有所思:“唔……是个好主意,就酱紫,走!”
“好嘞,那王妃,我们走吧。”
“走!”
柏妗清了清嗓子,理了理衣服,身后跟着四个神情一样,衣服一样,身高一样,甚至连踏步的规律都一样的四大金刚,趾高气昂地朝着应天府大门口走去,排在了等着交礼钱的队伍里面,东张西望。
“记住啊,一会儿进去给那顺天知府贺寿词的时候,就按照你们昨天编排好的说,争取当场就给他气晕,我们好趁机打包,那个时候,那些东西都还动过哇,哦呵呵呵呵……”柏妗悄声地给四大金刚提醒,伴随着几声奸诈的笑声。
四大金刚胸有成竹地点点头:“王妃放心!”
终于,轮到柏妗和钱又来交礼钱了,柏妗拽着裙摆走到桌前,示意钱又来将寿桃递了过去,那记账的小厮一看,这么大个寿桃,眼睛立马就绿了,放下手中的毛笔缓缓走到钱又来跟前,看着寿桃打量了好半天,恭敬地对着柏妗道:“这位……小姐,不知这寿桃里都放了些什么好东西?说出来让小的好记账呀!”
柏妗看了一眼寿桃,点了点头:“这里面确实是好东西,唔……那你听好了啊!”
小厮飞快地跑回位置坐下,拿起毛笔,道:“好嘞!您念我写。”
说着,柏妗比出三根手指,口中念念有词:“这里面有上好的白糖三斤,优等绿豆三斤,另还有白面*********>“我呸!你竟然拿这种狗都不吃的东西来给我们老爷贺寿?”柏妗还没念完那小厮便腾地站了起来,一脸的蔑视不屑和被耍了的表情,口中喷吐道。
钱又来正欲发火,柏妗淡定地将钱又来按住,翻了个白眼,淡定地晃了晃身子:“我要是早知道是给狗吃的话今天就带骨头来了!”
“你……放肆!大胆!”小厮让柏妗的话气得七窍生烟,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指着柏妗大声呵斥。
小厮见柏妗没有送礼的诚意,便赶紧挥手让柏妗走开:“走开走开,站一边儿去,别打扰本大人收礼钱!”
柏妗立马就怒了,一指指上小厮的鼻子,再狠狠地闪了两耳光:“狗奴才,擦亮你的狗眼看清楚,老娘是云火的王妃!”
小厮被柏妗两耳光扇得懵了,然后再听到柏妗自称云火的王妃,立刻脚就软了,重重地跪在柏妗脚下,连连道歉:“王妃赎罪,小人眼拙,有眼不识泰山还望王妃大人大度不要计较!”
柏妗横了小厮一眼,瓮声瓮气地说道:“那我送的礼是不是给狗吃的呀?”
“啊不不不、不是,是好东西,好东西”小厮赶紧摇头,心中无限苦逼,妈的,一看这送的礼也该想到是云火的老婆了哇,除了云火,谁能送得出这么好的“好东西”来?妈的,老马失蹄,老马失蹄啊!
闻言,柏妗一脚踹翻小厮,抬头挺胸地走进了顺天府。
见柏妗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小厮重重地松了一口气,掏出手帕擦了一圈脸上的汗水,然后狠狠一拧,汗水顿时从手帕里拧了出来……
走进顺天府,到处都是前来贺寿的人,或者说是前来交钱的人更准确一些,而这次收钱的人,则是站在寿堂门口和一群官员假意寒暄着,笑眯眯地不知道在说什么。
柏妗和四大金刚对视一眼,双双点头。
然后在柏妗的带领下,五人大摇大摆地走向寿堂,到了顺天知府跟前,大声道:“顺天知府,近来可好啊?不知不觉,你就到了可以死去的年纪啦!”
“噗……”站在柏妗身后的四大金刚瞬间被秒杀,王妃还是一如既往地彪悍啊!
那正在和众人寒暄的顺天知府一见一女四男站在自己面前,而且神情倨傲,言语间虽然有些让他听不惯但却丝毫不敢怠慢,走下台阶,笑眯眯地问道:“不知您是……”
“本人就是云火王爷的王妃啊,王爷他没空,本妃代他送礼来啦!不过你不认识我也没关系,在你这种不尴不尬的年纪,做什么都是可以被原谅的嘛……”柏妗挥挥手,不以为意地说道,一副“我原谅你了”的表情,看得顺天知府各种憋屈,一来就是可以死去的年纪,再说话就是不尴不尬的年纪,我X你大爷,不就是六十岁了么,我那什么什么功能还好得很!
憋屈了半天愣是不知道回柏妗什么话,只好转战站在柏妗身后的四位又来,因为柏妗有先见之明,所以让四大金刚都穿得大方体面,看上去不像个管家就对了,所以顺天知府才会误以为四大金刚身份也很高惹不起,赶紧打招呼。
“不知您四位高姓大名?”顺天知府恭敬地对着四人拱了拱手。
钱又来笑了笑,走到顺天知府旁边,哥们儿似的勾住他的肩膀,嘿嘿一笑:“我嘛,姓趙!”
顺天知府立刻伸出食指,惊道:“一定是吉星高照的照吧?”
“错!”钱又来大声否认,接着说道:“我的这个趙,是你的整个宅子要被销毁的销去掉金字边儿再加上你犯了事找不到狗洞逃走的逃那个走字,金字边加上走字,才是趙!”
说完,钱又来就脑袋一篇,瞅机会打包去了!
“你……”顺天知府心中咯噔一下,血压升高了,指着钱又来的背影,手指颤抖:“你特么怎么就这么缺德啊?”
“哎……嘿嘿嘿!”金又来一把抓住顺天知府的爪子拉了过来,笑道:“你好啊……”
顺天知府一愣,赶紧笑脸迎人:“你也好啊……敢问您贵姓?”
“我啊……姓常!”
“长?是长长久久的长吧?”顺天知府眯眼一笑。
“NONONO……”金又来伸出食指摆了摆,继续道:“我的这个常啊,是你欠了人家的债然后把宅子当了还钱的当字上半部,宅子当了以后你就什么都没有了就只好上吊那个吊字加上当字上半部就是那个常!”
“你比他还缺德你,滚!”顺天知府破口大骂,直接赶人。
金又来大笑着走人,财又来银又来对视一眼,走了上去:“恭喜大人大寿哇……”
“同喜同喜,你们俩这一笑就好哇,敢问二人贵姓?”
“我们俩啊,姓姜!”
“疆?这个姓儿好哇,万寿无疆的疆吧?”
“错!”银又来伸手在虚空中打了一个大叉叉!两人倏地凑到顺天知府眼前,道:“你知道王八两个字怎么写吧,我这个姜字啊就是王八两个字倒过来写再加上你这一屋子男盗女娼的女字,就是姜!”
“滚!滚!老子……老子……”顺天知府气急,全身颤抖,脸色铁青,血气上涌,高血压了,脑子一晕往旁边的柱子上倒去。
“老爷,老爷!”一边的小厮见状惊叫起来,赶紧扶住顺天知府。
见状,柏妗觉得是时候了,还差最后一点儿功夫就可以让这个老不死的过不了大寿,立马焦急地走上去,故作慌乱:“哎呀!大人,您没事儿吧?您要是没事儿就问问我姓什么行不行?”
闻言,顺天知府一听这话那还了得,赶紧连滚带爬地与柏妗拉开距离,哭着连连摆手:“不不不,不用了……”
“为什么呀?”柏妗上前一步,皱眉:“你都问了他们了为什么不问我呀?你问我姓什么,我姓屈!我这个屈字啊,是你们一屋子尸体的尸再加上以一个集体出殡的出字就是这个屈!哈哈哈哈哈!”
“老爷老爷!您没事儿吧?”
“不好啦,老爷昏倒啦!”
“什么?知府大人昏倒了?哎哟,知府大人您没事儿吧?”
“知府大人!快请大夫啊!”
因为顺天知府的昏倒,整个寿堂乱成一团,见状,柏妗和站在各个地方的又来使了个眼色,示意可以开始行动了!
见场中乱成一团,柏妗和四大金刚火速将带来的袋子给拿了出来,满场打包,最后,一番大汗淋漓下来,终于将宴会上所有还没来得及吃的菜品全部打包,顺便还将十多个桌子上的十多盆包子也给搬到了顺天府门口的桌子上!但是,因为袋子在打包了菜品之后就用完了,那搬出来的包子就没东西可以打包了,再回去?开什么玩笑,人家发现了自己将所有东西都搬走了不得找他们拿回去啊,现在这包子都得快快打包闪人才行!
“啪!”柏妗气喘吁吁地将手中的一盆包子放在了顺天府门口的桌上。
身后跟着的四大金刚手上每人抱了两盆,放在桌上,柏妗大致瞟了一眼,十多二十盆呢,够王府吃两天早餐的了,只是,要是一盆一盆地抱走,那这人手肯定不够,要他们自己想办法把这么多的包子带回家,这可咋办,总不能用衣服包回去吧,再说了,就算是用衣服包那也不够啊!
柏妗伤脑筋了。
“王妃,要不我们多跑两趟,回王府去拿东西过来打包?”钱又来看着这些包子,咽了一口口水,这么多包子,要是安排得细致一点儿,王府三天的早餐又有了!又可以省下一笔钱了!
柏妗摆了摆手,道:“太麻烦了,王府距离这儿这么大路程,等你把这包子搬回去了估计人家里面的人都找出来了!”
“可是……那要怎么把这些包子给弄回去?伤脑筋啊……”柏妗单手敲着自己的脑门,余光不经意一瞥,忽然看见一个瓷盆下面有东西,有点像纸,柏妗喜上眉梢。
“钱又来,过来把这个搬开!”柏妗指着那压在纸张上的瓷盆,道。
四大金刚疑惑上前看了一下,同样喜上眉梢,手忙脚乱地赶紧将瓷盆搬开,果不出柏妗所料,瓷盆压着的郝然便是一个本子,柏妗顺手拿起来翻了翻。
“用这个包,牛皮纸哎!而且还这么宽!这么多张应该够了”柏妗翻了翻本子,冲着钱又来说道。
钱又来拿过本子翻了翻,皱了皱眉:“王妃,这里前面写了字!”
“把那些写了字的撕掉不就完了,先把没用过的扯下来,包上再说!说不定还用不完呢!”说着,柏妗撕下一篇干净的纸张铺在桌上,纸张呈正方形,牵开以后的面积大概在一个平方左右,可以包一瓷盆的包子了。
将瓷盆里的包子一股脑地倒在纸上,麻利地裹好放在一边,接着包下一个,再下一个……
最后,纸张用完了,还剩下两个瓷盆的包子没包。
“王妃,没纸了!”银又来看着那面目凄惨的本子。
柏妗看了看桌上剩下的包子,再看了一眼那被撕得寥寥无几的本子,皱眉道:“那就用那个写了的讲将就将就得了!这些包子不能浪费就对了!”
钱又来赞同地点点头,几人二话不说拿起那写了字的牛皮纸就将包子给包了起来,然后几个人一起拎着几个包裹屁颠屁地离开了,殊不知,帮了云火和云逸一个大忙。
另一边,云火在应天府里急得直抓头,天啊地啊神呐,他怎么可以犯这种原则性的错误,这要是让柏妗知道不得灭了他才怪!
肿么办肿么办!
而正当云火急得抓耳挠腮之时,导致云火犯错误的罪魁祸首,秦琳,却已经大摇大摆地去了云火王府,恰好撞见柏妗不在家,因为柏妗正在皇宫里,说是找云逸有急事儿!
云逸云然云岸三人让云火的飞鸟传书弄得焦头烂额,无非就是云火一个人不知道怎么办写信告诉了云逸,恰好云然云岸也在,结果三个人就都知道云火犯错误了,再不巧的是,柏妗居然在这个时候到皇宫找云逸。
在听到柏妗到皇宫这个消息时,云逸三人吓得差点跳起来,在传信公公说了柏妗还带了钱又来以及好几个包裹过来时才算是放下了心,没见过问罪还大包小包带着来的,看来,柏妗应该还不知道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