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信,你是我在战场上捡回来的。当时你失忆了,我本不信你。但这十年过去了,你从一个小兵如今已是将军,孤是想不信任你都难。孤有一个难事,孤年大了,不知道何时就去了,可孤如今没有一子存活。不过,不满你说刚刚凤后被诊断又怀龙珠,你找来这个丫头可稳妥?”
严信赶紧跪地叩头,“回王的话,此丫头不是本国人也不是敌国人,与臣谈话,臣观之,其胆大心细,是服饰凤后的不二人选。”
严信从王帐里出来,揉着太阳穴。不知为何,自己今日头怎么这么晕,心里也是慌乱的很。不知不觉走到营帐,看见一个男子跪在自己的营帐外。
“你是谁,为何跪在营帐外?”
桑吉膝行到严信的近前,抬起头道,“您真的不认识我了吗?”
桑吉的脸如重锤一样,砸的严信头更疼了。这张脸太像自己的,严信赶紧将桑吉拖到营帐,取出一把辟邪剑便刺进桑吉胸膛。
“父亲你?”话没说完,桑吉便倒地。
此处战场,亡灵颇多。亡灵多了,慢慢的就聚集一些鬼修,鬼修们大多不出来害人,但也有个别,会化成人形引诱人作恶。严信见到一个跟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年轻男子,第一个念头就是这是一只鬼,遂拔出辟邪剑毫不犹豫的刺了出去。
令他没想到,这一剑下去,鬼并没有现原形,而是流了一地的血。特别是桑吉最后的一句父亲,让严信莫名的心慌。
“快,快叫军医来。”严信跑出军帐大声喊道。
在王帐接受凤后调教的桑谷,突然感觉胸口一痛,一阵心悸。
严信想止住血,但平时一双精准用剑的手不知道怎么也不好使,拿着一瓶红药,抖呀抖的,一瓶红药都倒偏了。当他再次检查了桑吉的脸,手抖得得更严重了。桑吉的脸,没有任何面具。他将自己身上所有的红药都浇倒桑吉的伤口上。
军医来到时候,见满营帐都是红药的空瓶子。军医赶紧上前查看桑吉情况,见桑吉只是失血过多,伤口已经在红药的作用下长出新肉来。军医去回禀将军,“将军,伤者已无大碍,只是失血过多,修养几日便能恢复。”
“当真没事吗?我刺了他一剑,在心口上。”
军医见严信脸色煞白道,“将军,他的确没有性命之忧,不过下官观将军脸色及其不好,可否让微臣诊治一番?”
严信挥了挥手,让军医退下了。
傍晚,军医给凤后诊平安脉。正好王也在,“军医,听闻你下午到严信那里了,他身体可有什么不妥?”
军医道,“无不妥,只是有位年轻男子长相与将军及其相似,胸口中了一剑,失血过多。”
桑谷听见军医的话,心里一咯噔,是阿哥。
凤后见桑谷脸色越来越差,“桑谷,你怎么了,可有哪里不舒服?”
“回风后,没有不舒服。”
“罢了,我也乏了,你服侍我歇息吧。”
桑谷将王后服饰睡下,撒腿就往将军帐里跑,由于她穿着凤后侍女的衣服,路上没有人拦着她。直到严信军帐外被守门的军士拦住,桑谷向军帐里喊道,“将军,听说我哥受伤了,我是来看看他怎么样的。”
严信听见桑谷喊得话,赶紧从桑吉的榻上起身,只有几步便到帐口,但严信还是觉得距离太远,跑了两步,一把掀开营帐的门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