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时务者为俊杰,看来眼下走为上策已经行不通了!
得改变策略了!
无魄很快就送了热水来,对于没有成功拖住人的小白,苏霁月直接就把它丢进水里:“自己洗!”
反正这小东西听得懂人话。
小白果然是知道自己任务没完成,自个儿在水里打滚儿,别提有多乖巧!
“这是午膳!”无痕面无表情将膳食端了进来摆上了桌,看向对面的苏霁月道,“用完午膳,0上路吧。”
“上路?去哪儿?别说还是太行寺啊!”这累了一晚上刚从太行寺出来,要是还回那里,真的要人命!
“自然不是。”无痕睨她一眼,回绝,“既然门主的身份确定,自然是回暗杀门继承门主之位,统领暗杀门!”
“你们不是说好的不逼我吗?”
“可你在逃!”
“那我不逃了行不?”
无痕压着唇角,一脸她不可信的表情。
苏霁月见状,当即伸出手来:“我发誓,发誓还不行吗?但是你们也不能限制我的自由是不是?我是个人,不能说因为你们前门主选定了我我就必须得接任,那我总不能因为他的一块玉佩就左右了我以后的人生啊!”
“再说了,你们是让我回去当门主的,那你们这样寸步不离的跟监视有什么区别!难道你们就不怕我一个不悦,日后继任门主大位之后报复,把你两都给灭了?”
无痕无魄二人的脸色丝毫不为所动:“就算你继承大位的第一件事是杀我们,我们也必须这么做!”
“别啊!”苏霁月顿时就笑道,“你们二人保护了我这一路,我也不想跟大家结怨是不是?你看啊,统领暗杀门这样的大事情,当然得心甘情愿啊,所谓强扭的瓜不甜,只有心甘情愿了,我才能好好的为暗杀门做事不是,所以在此之前,你们应该对我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监视着我,你们说是不是?”
“那你想我们怎么做?”
“在你们跟着我的情况下,你们不许阻挠我的去向,不许对我去哪里指手画脚,而我这边也保证,决不逃走,如何?”
“不行。”无痕当即拒绝,“鬼王说过,你不能离开他的视线,所以你不能走出抚安城!”
“你们到底听鬼王的还是听我的?”
“你继任之前,我们听鬼王的,你继任之后,我们听你的。”
苏霁月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努力让自己平静了再平静,她才压着嗓音道:“那我去京城,你们总该没什么意见吧?这样不算违抗鬼王的命令是不是?”
二人对视一眼,最终应下:“可以。”
这一番谈判简直就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而那两人实践起来也快,当天晚上便将路上所需的东西都准备妥当了。苏霁月没办法,只能乖乖上了马车,谁让这两跟屁虫武功太强不好甩呢!
尤其暗杀门本来就是做的刺客生意,而刺客最擅长的也是隐形追人,所以她不管是逃到哪儿,也躲不过暗杀门这些人的眼睛啊!为今之计,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抚安城往前是安阳,安阳与京城一墙之隔。
苏霁月百无聊赖的待在马车里,也是断绝了逃跑的念头,既然要跑,那肯定得寻一个最适合的时机,绝对不是现在!
就这样,马车一路驶到了安阳城脚下,待明日入城,只怕还能顺带去楼宸军营里走一趟。不过苏霁月这会儿还不想去军营,楼宸本就是暗杀门的人,她若是去了军营不是更加自投罗网吗?
那她可不干!
而且军营守卫森严,无痕无魄就算本是再高,那也只有两个人,军营就不一样了,那么多双眼睛,一举一动都备受关注,别说是跑了,出去上个如厕估计都人尽皆知。
城外休息了一晚之后,苏霁月也不急着进城,而是找了一家客栈歇息了起来,反正无痕无魄应了她,行程上,得她说了算。
于是,这一休息,就休息了七天。
这天早上,外头忽然就欢声雷动、载歌载舞的一片热闹景象。苏霁月被晨起的声音吵得不得安生,睁开眼才发觉天色明明才刚刚放亮。
这一大清早的,外头闹哄哄的搞什么!
她打开房门一看,只见得客栈内一片喜气洋洋的景象,大家一个个乐呵呵的,满脸笑意,看上去就好像是有天大的喜事一样。隐约间,她好像还听见了什么“鬼王”、“大胜”、“登基”之类的字眼,等她再到窗口往下一看,嘿,楼下居然更热闹!不止百姓欢呼沸腾,那军队一排接一排的走过,好像是什么大日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