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宫人应下,苏霁月才转过身准备离开,可她脚步不过迈出一步,手腕便被人扣住:“月儿,先别走,把话说清楚,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苏霁月的视线终于是平平静静落到他身上:“没有。你几次三番丢下我来看她,一待就是一两个时辰,你敢说你不是在陪她?”
楼宸唇角轻动,看着她的眸底渗出寒凉的气息来:“你这么看我?”
他用的是“我”不是“朕”。
苏霁月听在耳中,索性就环臂立在一旁:“那好,你解释,我听着。”
楼宸的唇角再次动了一下,看着她眸底薄凉疏离的目光,仿佛时间一下子又回到了那时她要离开的日子,那一段时间里,她笑起来是淡的,看人的时候是凉的,说话的时候是平静的,与现在一模一样。
他心里不知为何,忽然就有些空,也有些怕,想要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解释,只是看着她的脸:“月儿,你不信我?”
苏霁月勾了一下唇角,很淡:“我若是不信你,现在根本就不会问你这些话,行了,你也不必急着回答我,我给你时间,等你考虑清楚了再说。”
她说完便叫上善春,直至两人的身影出了秀安宫,侯彦洪才一脸懵逼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皇上皇后娘娘吵架了?
这劲爆认知险些将他一颗小心房劈成两半,因为的确是太新鲜太刺激了!但是他这边觉得十分享受的时候,那一头的皇帝大人可是脸色阴沉得比哭还难看。
于是乎,侯彦洪只能堆上一张苦瓜脸,感同身受一般的痛哭道:“皇上,看来娘娘误会了,要不要奴才去解释?”
“不用。”
楼宸冷冷丢下这句话,随后看也不看榻上的人一眼就大步走了出去。
侯彦洪见状急忙紧步跟上:“皇上……等等奴才!”
也就在他们走后,榻上原本沉睡的人儿忽然就睫毛颤了一下,也不知是醒了还是没醒。
一连几天,苏霁月这边忙着和薛安然商议如何给苏瑶光保胎,另一头,楼宸是几日都没去过月宫,于是乎,朝堂上喊选秀的声音就越来越大了,以至于某天早上被楼宸直接一个折子丢了下去砸在那官员的脑袋上大喝:“从今日起,不要让朕听到’选秀‘两个字,谁若再敢提,朕让你们自己来娶!”
于是乎,朝堂上“选秀”的声音才终于销声匿迹。
但是“选秀”没了,别的声音可是又起了。虽然先帝的圣旨下去洗白了他的名声,但是眼下百姓的灾难没解决就是大事!所以他刚刚起来的口碑又被神一般的逆转了。偏生南疆地域太远,再加上是车队,如此一来一回少则一两个月,多则三四个月甚至半年 ,难拖!
也就在楼宸觉得头痛的时候又得到了一个消息,那就是他那位皇后在月宫里训练了一堆暗杀门的人,而且各个地方布置三百六十度防备也不知道防的是贼人还是他?
而偏生对此他是毫无办法,谁让暗杀门的门主是她呢?从另一个层面来讲,他这个皇帝还是她的部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