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楚桑帝何至于这般神情?南帝南后这……可是有什么矛盾?哎呀,四国之间向来和睦,南帝与楚桑帝……这定然是误会啊!”
楼宸一记冷眼撇过去,看楼天狼看似劝和的模样分明是看好戏的表情,当即就不冷不热讽刺道:“北林帝这么晚都不睡,想来也是有一颗看热闹的心?”
“还真不是!”楼天狼一双邪肆的眼睛自二人身上转过道,“朕这不是想着南朝与楚桑国万一有什么事情来劝和么……”
“皇上驾到——”
外头忽然传来一声內侍的通传声,随后便有楚桑的人匆匆进来回禀:“皇上,莫秦帝来了!”
楚桑帝眸色阴鸷的看了楼宸和楼天狼一眼,随后又停在楼宸脸上,道:“既然莫秦帝来了,那就让他来做主。”
话音落,他又看向楼天狼:“天色已晚,北林帝还是请回吧,毕竟这是楚桑与南朝之间的事情,不便旁人插手。”
楼天狼挑眉耸了耸肩:“好吧,既然没朕什么事朕走了便是。”
临走时,他忽然有回过身来道:“不过,这白绫着实晃眼睛,楚桑帝若是有什么委屈,北林定会鼎力相助的!”
说话间,他别有深意的看了楼宸一眼,这才转身离去。
北林的人都走了,房间里便只剩了南朝与楚桑的人。
楚桑帝当先一步移开步子:“南帝南后,请吧。”
楼宸看了他一眼,这才扣了苏霁月的手一道往外行去。
刚出了京华园便看见莫不知带着一行宫人匆匆而来。
一身帝服的他身形高大挺拔,看上去分外英俊雅致,这样的一个人即便只是远远一个背影也依旧能夺去所有人的视线,成为焦点。
“楚桑帝,南帝南后,发生了什么事?”
楚桑帝面色依旧阴沉,闻言开口道:“这件事非三言两语可解决,又牵扯到了朕的皇后,外人在不方便细说。”
莫不知闻言,当即道:“那就去花厅,那里僻静,楚桑帝请。”
他退开身子,楚桑帝当即快步走了过去。
莫不知随后又看向楼宸和苏霁月,随后偏开头吩咐身侧的宫人道:“除了南帝南后外,任何人不得跟来,听明白了吗?”
身后的宫人应了一句“是”,退下,莫不知才又看向他们:“请。”
楼宸看了他一眼,随后拉紧苏霁月的手:“走。”
四人在花厅之内听了宫人一番细说,苏霁月这才了解了事情的始末。
原因就是今晚楚桑皇后在驿馆的园子里散步,行到黑暗处时忽然就有人冲上去一把抱住了她对着她又摸又亲。
楚桑皇后吓坏了,当即喊来了宫人,宫人对着那男子一顿打,当即那男子就被人给抓了起来,而事后一审,才说那人就是南朝的一名侍卫,楚桑后觉得羞辱,同时深觉没脸见人,这才寻了短见。
可是事情却并没有因此完了,事后那名侍卫竟交代说是受南朝这边的云深指使,也在东窗事发之后直接就自杀了,于是乎整件事情便成了一个铁一般的事实。
“云将军可是南帝的人,南帝可有话说?”楚桑帝的声音阴测测传来,分明是满含怒火。
楼宸端坐在那里,神色并不见异样:“既然那侍卫说是朕的云将军,那不妨将云将军找来,一问便知。”
“好!朕倒要看看,这位云将军会怎么说!”
莫不知见状便让人去通知云深了,很快,云深便在莫秦宫人的带领下来了。
他先是一一见了礼,然后立在那里道:“不知皇上传末将来有何事?”
楼宸眸光一转:“有人说是受你的指使才去玷污楚桑皇后毁坏楚桑皇后名声,可有此事?”
云深显然早已听说了事情的始末,这时并无半分讶异。他转向三位国君躬身道:“回三位皇上,绝无此事。且不说我与那人根本不认识,即便是认识,我也不可能去找一个最底层的侍卫去做这样的事情,就算是我真的有这份心思,那我一定会找一个靠谱的人,一击而成,绝不会在那样不合适的场合做这种猥、琐行径。”
“你!”许是他那句“一击而成”刺激到了楚桑帝,惊得他当即从位置上站起来,随后看了看楼宸又看了看他,道:“你自然是不承认,有人替你撑腰么,可这件事情若并非你做的,那侍卫为何会只供认你,又在时候选择自杀?”
云深躬身立在那里,依旧不卑不亢:“他为何供认我我不知道,但是他做出了那样的事情,即便不自杀,他也活不下去,因为他所犯是死罪,楚桑帝一定会问责,即便楚桑帝不问责,我们皇上也一定会问责!”
果然是跟随在楼宸身边的人,一番话滴水不漏,几乎是轻而易举就将自己的嫌疑撇清。楚桑帝气得不行,当即看向莫不知:“莫秦帝,这里是帝都,你怎么说?”
莫不知视线在几人身上转过,道:“楚桑帝,身为莫秦国君又是此番立邀诸国之人,这件事情朕一定会负起责任,而且楚桑皇后是在朕的管辖内发生这种事,朕一定会给楚桑帝一个交代,但是,今日听过宫人和云将军的话,朕深觉得此事应有蹊跷,若是楚桑帝新得过朕,朕一定详查此事,还楚桑皇后一个公道,至于南朝这边,因为事情暂时还未水落石出,所以还请楚桑帝在结果未出之前莫要伤了两国和气,南帝南后也不要因此而迁怒楚桑帝,毕竟事情的的确确是事出有因,且矛头所指正是南朝,楚桑帝有情绪在所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