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人眸子转了转,当即就想要打退堂鼓。
朱秀蓉一看她爹这神色就明白了,狠狠的拽了一下朱大人的衣服。
朱大人一看自家闺女那坚决的模样,就知道她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了。
偏生劝解的话又不能当着叶言安的面说,朱大人只好硬着头皮,咬咬牙试探道:“宸王殿下误会了,小女卑贱,怎能与嘉惠郡主相较。臣此次来求的是侧妃之位。”
“爹!”朱秀蓉惊道,她是要做他名正言顺的妻子的,宸王府的正妃,不是什么能被随意拿捏侧妃!
“闭嘴!”朱大人狠狠瞪了她一眼。
她以为他就想退而求其次,叫自家教养了多年的嫡女给人做妾吗!可是嘉惠郡主就像座大山明晃晃的压在那,除非解除了婚约,不然他也不敢造次啊!
“朱大人。”叶言安笑的凉薄。
“你是觉得,嘉惠郡主会允许她进门之前有侧妃在府吗?”
朱大人本就被这石破惊天的消息搅得又惊又怕,现在叫叶言安又拿这消息一激,整个人顿时炸了,劈头盖脸的话就上来了:“王爷不会真以为嘉惠郡主会嫁给你吧!”
“若是如此,老臣还真要奉劝一句,您一个废人,少在那里白日做梦了!”
“虽有老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可也有落魄的凤凰不如鸡!您早就不是以前的您了不妨把眼光身段放下!”
“您一介废人,无权无势,若不是我家秀容苦苦哀求,您以为您能入我的眼!”
“我劝您啊!是抬举些!”
换茶上来的赵言听到这些话,牙齿气的都在打颤。
何时,这种上不了台面的货色都能欺辱主子了!
不承想,叶言安等的就是朱大人这反应。
放在以前,朱大人确实不够看的。可现在天高皇帝远,他一无实权二无根基,强龙不压地头蛇,于情于理他不能明面上拒绝,只能让他自乱阵脚。
“朱大人想多了,”叶言安浅笑淡然“本王是高攀不了嘉惠郡主。可我二人嫁娶之事已定,就算要解除,也得等个三年五载。若是令爱在她之前进门,怕是性命堪忧。”
“本王,着实也是为令爱着想啊!”
叶言安意味深长的说道。
“这.......”朱大人自知理亏,又加上刚才那么嚯嚯了一顿,一时也没有什么说辞。
朱秀蓉眼看事情要黄,登时推开她爹跪在地上,嘤嘤啜泣道:“小女不要名分,只盼伴于宸王殿下左右。”
她刚才听朱大人一番说辞便明了了,这位阻着她道儿的嘉惠郡主远在天边,而且与宸王殿下身份悬殊,根本不可能有婚嫁。
既如此,她委屈几年又能如何?!
“你...”朱大人气到舌头打结“你...你是不是疯了!”说着就要把朱秀蓉拖起来。
“爹你干什么!”
朱秀蓉疯狂挣扎。
叶言安颇有兴致的看着眼前的闹剧,又看了眼赵言,示意她再给自己添些茶水。
“爹你不懂!”朱秀蓉梨花带雨的看着首座上的叶言安,那样宛如天人,俊逸出尘的人儿,这归云城还能找出第二个不成!
虽说是残废了,但好歹也是个王爷,又生的这样的好看。总比叫她去嫁那一肚子酸话的穷举子和大字不识的莽夫又或者是那只会吃喝玩乐靠祖上庇荫的纨绔子弟强多了吧!
“你给我闭嘴!闭嘴!”朱大人吼道。
他的女儿,做妾已是委屈,怎么能自甘下贱再做个无名无分的侍妾!
“看来朱大人有家事要处理,本王身子微恙,便不陪了。”看够了的叶言安淡淡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