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便说笑了,臣正因无缘与皇位,因此,只为国计,不讲私情!”
“既如此,”看鲁王已经恼羞成怒,苏雯打断了他“那宸王不妨说说看。”
“臣前日听闻了一桩怪事,说是妃陵夜夜有哭丧之声,凄惨异常。”
“为平民心。”
叶言安将这两个字咬的很重。
“臣只好开棺,发现鲁王生母钟太嫔死有蹊跷。”说着,命人把水晶棺抬了进来。
鲁王看见钟太嫔的容颜吓得倒退两步,一个踉跄瘫坐在地上。
“是何蹊跷?”
“钟太嫔脖子有淤痕,应是人力所为。钟太嫔死有蹊跷,鲁王作为其子竟是草草掩埋,不加调查,着实,叫人心寒啊。”
“哦?”苏雯玩味的笑了笑。
鲁王这蠢货不仅懦弱无刚,做事还这般拖泥带水!
“是谁...是谁害了我的母妃!”鲁王害怕事情败露便开始演起戏来。
“左不过是府里的,既然太后娘娘在此,那不妨求个恩典。趁着今日替钟太嫔查出凶手才好。”
“不用了,本王回府自会慢慢查探。”
“鲁王似乎很害怕啊?莫不是.....”
“查!现在就查!”
“那太后娘娘?”叶言安淡笑的看着苏雯。
“查吧。”苏雯轻飘飘的丢下一句话。
鲁王府的家眷奴仆一个个进来对比钟太嫔脖子上的淤痕,无一例外不符。
“鲁王殿下。”
“干嘛!”鲁王面色苍白,眼里藏满了心虚。
“只剩您了。”
“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要害我的母妃!”
“臣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啊,清者自清,鲁王不妨试试以证清白。”
鲁王心猛然一颤,周围百十双眼睛如针般扎在他的身上。
他颤抖着伸出手。
叶言安轻轻的笑着。
答案,昭然若揭。
鲁王转身,跪下,眼神涣散:“没有,我不是...娘..我没有.....”
刚刚看见钟太嫔的一刹那,他好似看见她坐起来掐住了自己的脖子,向自己追魂索命。
看见鲁王这幅疯魔的的样子,叶言安和苏承楹并不意外。
早在知道钟太嫔死因时,他们便打通了鲁王府伙房的人,日日向鲁王的饭食里下致幻的药物。
“不!”鲁王猛叫一声,瑟缩的趴下苏雯。
“太后娘娘救我!母妃她要杀我!”
“太后娘娘!救救我,救救我!”
“太后娘娘,您不能见死不救啊,是您要我.....”
“来人!鲁王餍着了,还不拖下去!另外,他谋害生母,触犯纲常伦理,废为庶人,其子女家眷充为贱奴!”
随着鲁王被脱下去,朝堂内又恢复了死寂。
“还有事吗?”苏雯疲惫的挥了挥手。
“臣有一事!”冯越站了出来。
“讲!”
“臣冯越状告昭惠太后三大罪责!”
洪亮的声音掷地有声,搅动了如死水一般的朝堂。
在珠帘后苏雯微微睁目,冷眼瞧着底下的冯越。
“其一,太后结党营私,力图拥戴新帝,视为乱政。”
“其二,太后抵扣他国质子,导致不睦,视为祸国。”
“其三,太后谋害先帝,陷害废太子,视为不忠。”
“如此阴险歹毒之人,不配为一国太后,更无颜立于朝堂之上。故臣请旨,赐死昭惠太后,以振纲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