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征北楚?”永宁一时有些消化不了,“北楚皇族这些年不是一直夺嫡争得厉害,还有闲心来攻打其他国家。那这打赢打不赢算谁的?”
“你先别急,我慢慢讲给你听。”
魏紫应给她倒了杯茶水说道,“三月之期一到,皇上确实昭告天下,说玄甲军将军,定安候身死叛军之手,还给追封了谥号,你猜是什么?忠义将军。”
魏紫应讽刺一笑,“玄甲军不愧是陆晅一手操练出来的,镇定的很。但时间长了,还是有些个小将领投靠去了皇上那边,还一力支持圣上收回兵权,重新另定玄甲军将军。想必圣上是许了高位,那些将领竟还有不怕死的人说定安候早有篡位之心,是乱臣贼子,要剥了他的身后名。”
“……朝中也有不少大臣赞同,说两块虎符虽都在陆晅手上,但物件是死的,且又被奸人染指,便没了资格再叫天子沾手。因此上奏说当年铸造虎符的黑曜石原料还剩下两块,大可再重新铸造两块。眼看着皇上已经命内务府铸造了,却……”魏紫应摇了摇头,歪唇笑了,“在收回兵权那日,那本已身死之人却又起死回生,从地府归来了。”
永宁听得心惊肉跳,“然后呢?陆晅他怎么处置那些人了?”
魏紫应接着说,“你慢慢听。他大概是早就知道北楚边境的小动作,早就防范了一手,损失是有的,不过没叫北楚占多大便宜。但北楚弄这么一出,他就再也无法名正言顺的以萧远‘上位者不义’为由篡位。陆晅虽有那狼子野心,但到底还不是个莽夫,他既想求天下,又想求名。如今大梁遭侵,他自然不能坐视不管。”
“想必定安候心里也是恼怒的很吧,”魏紫应脸上表情很微妙,“本来计划的好好的,叫北楚给搅和了。看来这一仗,北楚要吃大亏了。”
“陆晅,他领兵很厉害?”
魏紫应摸摸下巴,‘嘶’了一声,“虽然我不愿承认有人比我领兵厉害,但不得不承认,他很有这方面的才能。当年夷族之乱,就是他平定的。他领兵之时,还不足弱冠之龄。”
永宁吓得直打哆嗦,这么厉害的一个人,她却骗了他逃跑了,等他回来,她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萧远呢?他怎么样了?虽然篡不了位,但陆晅想必不会就这么算了的吧。”
“那确实。那几个不老实的玄甲军小将领,和那一干上书言表定安候是乱臣贼子的文臣,都被陆晅以‘清君侧’之名,枭首示众了。所有族人,一律打入贱籍,男的发配三千里,女的充作官妓。至于皇上呢……陆晅以皇上操劳过度为由,收了批红权,给送到甘泉宫静养去了。”
“虽说不甘,但皇上到底是保住了一条命,若皇上不再有所动作触怒陆晅,大概也会平平安安的终老。”
“哎哎哎,你还病着呢,下床是干什么。”
永宁欲哭无泪,“你还问!当然是跑路!趁陆晅回来之前跑路!”
魏紫应好笑着一把将永宁抱起来放回床上,两手狠狠的捏了捏她的包子脸,“你还堂堂公主呢。平日里不是颐气指使的‘本宫如何本宫如何’,这会儿怎么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