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本就不该有我们轻易插手，你们倒好，不仅放走了那些妖，还直接毁了对方的祭坛。”

“漓裳师姐！我觉得我们没做错。那老祖宗做的就是不对。”十一小声的为自己辩解了一句。

“我何时说过他做的对？可就算他做的不对，那也不应该由我们来插手，我们是小辈，而且我们代表的是修仙门派。”漓裳此时倒颇有几分掌门上生的意味。

“漓裳，这件事都是我的错。可如果不这么做，放走的那些妖还是被抓回来，它们还是难逃一死。”非尘劝道。

“他们只是妖，我放走他们一次，已经算是仁慈。难不成，我还要保他们永世安全？！”漓裳也不知道自己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还是真的情急之下说出了心里话，总之覆水难收。

“漓裳，你怎么还是这样认为？”非尘眼神中流露出纠结。

“我一直都这样认为。”漓裳冷着脸道。

“师姐，妖也不是全都是坏的。”十一又是小声的辩解了一句，他在任何人面前都可以表现的落落大方，可唯独在漓裳面前，总是透着几分小心翼翼，唯唯诺诺。

“苍芜派教了你十几年的为人，居然就因为他的一句话，全都改变了吗！”漓裳也不明白自己内心此时的愤怒到底来自哪里，总之她心里就是很不爽。

“不是，师姐，不是你想的这样...我...”十一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漓裳，不管你如何怪罪，不管你如何不认同，事情已经做了，而且我从无后悔。以后遇到这样的事，我依旧会这样做。我问心无愧，我救的是好妖。如果我遇到了伤人性命，为非作歹的妖，我也会惩罚他们。”非尘虽然喜欢漓裳，但他没有办法喜欢到抛弃自己的族人。

而且现在所面临的，根本就不是可以上升到这种高度的问题。他相信时间久了漓裳会改变，他会尽量去改变她。

“全是谬论！妖就是兽，尽管他们修成了人形，也依旧是一颗兽心。他们现在不为非作歹，只是因为还没有出现能够让他为非作歹的东西。”漓裳心中腾起一股无名火：“非尘，你说一直如此固执己见，那就不要再回苍芜派了。苍芜派不欢迎你，也不适合你。”

“你要赶我走？”非尘顿时觉得心中一凉，由心底生出一股寒意，蔓延周身，直至四肢百骸。

“是你逼我的！”漓裳冷冷地瞪着他，眼睛里除了愤怒，没有其他的情绪。

“师姐！这也是我的错，你别赶非尘走。我...我们俩一起受罚就是了，认打认罚。”十一有些着急了，他没想到漓裳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直接赶人走啊！

非尘那么不容易才留在苍芜派，还一直再帮着声晚，怎么就一下子能被赶走呢？

“十一！不是我要赶他走，是他的心根本就不在苍芜派，跟我们根本就不是一路人。”漓裳眼中有情绪在波动，流转之间似乎带着一分不舍和着急。

“漓裳，你还记得我跟你讲的精卫鸟的故事吗？她也是妖，可她自己的坚持，她也从来没害过人，她最后也成了神。”非尘心中还留有那么一丝的希望。

“只是书中的故事罢了！世人还皆言，狐妖魅惑，善弄人心，取人性命，以阳补阴。”漓裳道。

“好，我明白了...”非尘愣愣的点头：“等我取到了霍英东灯，我就离开苍芜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