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放学,唐姝拿着确认书上了飞行器。
“殿下,是回别墅还是去王宫等陛下一起?”弗瑞德出声问。
唐姝垂下眸,目光落在确认书上,“去王宫。”
在离开之前,唐姝还是想多陪陪傅爸爸。
…
到了王宫,唐姝却被告知,陛下没有在办公,而是去了王宫背面的废弃跑道。
被带到跑道入口时,弗瑞德告诉她,陛下很小的时候就喜欢一个人在这里跑步。
皇室一族人丁本就稀少,自从前任君主携夫人星际远航时出了意外,皇室自此就剩下陛下一条血脉。
十来岁的幼崽,不得不继承王位,甚至都没有时间伤心,一夜之间被迫长大。
一个幼崽肩负着支撑整个联邦的重任,想想都不可思议。
当初有人质疑过,傅容却从不说,只做。
陛下带着当初自己的玩伴,也就是如今的沈舟上将,率一支小型队伍,一夕之间剿灭了周边虎视眈眈的异族。
可以说,傅容和沈舟都是一战成名。
从那以后,没有人再敢小看这位年幼的君主。
傅容继位以来做了很多事,永远都行走在刀尖上,数十年如一日,每时每刻都精神紧绷。
压力太大承受不住时,陛下就会来到这里,跑步是他解压和放松的唯一方式。
…
跨过大门,整个跑道就暴露在了视线中。
那个向来一丝不苟穿着军装的陛下,此刻只穿了一件背心,军裤没有换下来。
暴露出来的身体线条近乎完美的漂亮。
只不过,整个人汗津津的,不知道跑了有多少圈,发梢都在滴着水。
傅容看到了站在入口处微微发怔的幼崽,他目光扫过去,稍稍停留了下,继续跑圈。
这种场面唐姝是第一次见,但弗瑞德不是。
他从最初的心疼,已经转变成如今如侍神明般的至高无上的崇敬。
唐姝站了一会儿,指尖微微发麻。
她体会过失去双亲的感受,能知道这有多么痛苦,可傅容更不容易,他不仅失去双亲,还要肩负起一整个联邦。
弗瑞德向她描绘的每一幕,联邦史书上记载的每一条有关于傅容的功绩,此刻都化作密不透风的针脚,一根根刺在了心脏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