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屁”
关毓穿着黑衣,衬得他更是肤色苍白,听见帕阳这番话语,他微微偏过头,对着帕阳,用一副极为矜贵的模样说着最粗俗的话:“你,混蛋,现在我说了算,懂吗?”
帕阳的眼神中忽然流露出了无法抑制的杀意。
“哦,别想威胁我。”
关毓忽然温柔的搂住了对方的脊背,似乎一副极为兄友弟恭的模样,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声音压的极低:“你的狙击手,已经去他妈的了,就舍得花这么点钱吓唬谁呢,告诉你,你要完蛋了。”他停顿了一下,又道:“老子不打没把握的仗,弄死你的,是你自己。”
“你好,请问哪位是关山北先生”
门外忽然进来了几个警察,身着制服神色肃穆:“您涉嫌谋杀,贩毒,教唆杀人等多项罪名请您跟我们走一趟”
下面更是一片哗然!帕阳死死的盯着关毓——他怎么能想到这疯子不顾一切没了顾忌,忽然就来了个鱼死网破!
“什么?我哥哥会做这种事情吗?”关毓眼角眉梢皆是笑意,可眼神和语气满是惊慌和恳切,直接为警方点明了关山北所在:“请你们一定要秉公调查,还我哥哥一个清白啊!”
“关毓……”帕阳自知这时已是插翅难飞,被当众铐上手铐的时候,眼中的恶毒仿佛化作了实体的汁液都要渗出:“还没完,你会后悔的。”
“辛苦各位警官了!”
帕阳:“……”
早上走了个过场,示威效果有了,吓唬帕阳的效果有了,威风凛凛的关总又被摁回了医院。
“怎么样,爽不爽?解不解恨?”关毓满眼都是光彩,几乎看不出来他已经连续三天只睡一两个小时就爬起来;无论是谁,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发了疯的关毓确实可怕——从李仲文那拿到了靳昭昭的隐藏股份,又联系了一位墙头草站位风格的元老;之后直接邀请了自己一位顶级安保公司任职的朋友为鹿家加派安保,最后直接解决了那位狙击手,一切不过是几天之内,速度令人胆寒。
平日的关毓,更像是被一道名为鹿筝枷锁禁锢成了一个正常人,如今,似乎谁也管不住他了。
起初的几天,他对药物反应太大,吃了多少就吐多少,加上严重的胃溃疡,秦邦爱一时也不敢随意给他吃药,哪知处理了几天帕阳的事情,他整个人的状态反倒是好起来了。
“你最牛啦”
也不过是前几日才得知了关毓的真实病情,施方也许久没说出话来,秦邦爱却告诉他只需要如同往常那般对待关毓就好
那天他破天荒的抽了支烟,拍拍屁股进了病房,他试着同关毓交流,发现越是平常对待他,反而效果越好。
“那你现在放心咯?”
施方也剥了一根香蕉送进嘴里——他是爱吃苹果梨子的,只是关毓的病房里是不会出现任何锐器,而身娇肉贵的施少爷向来不吃带皮的苹果——按他的说法,剌嗓子
“诶,那过段时间咱出去玩玩呗?”施方也塞了一嘴香蕉,说话都是含糊不清的:“好久没放假了,反正你现在也不怎么去学校?”
“行啊”关毓出人意料的爽快答应:“去哪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