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鹿筝难得一挑眉:“你想要女儿?我听说男人如果有了女儿就不会多看老婆一眼了,这孩子还没影呢您这就嫌弃我人老珠黄了?”
鹿筝一串反问仿若机关炮开膛,炸的关毓是哑口无言哭笑不得:“你生的都好,无所谓无所谓,你最重要。”
回到靳家村的时候已经是日落时分,天色渐暗,靳东阳看了看关毓,思虑再三略带诚恳的低声说道:“少爷,少奶奶有孕在身,也不适合再奔波了,不如歇息一阵再回去,可好?”
白发苍苍的老人低声请求,谅是谁也不忍拒绝,加之关毓原本的计划便是若他一人前来,赶路回去也没什么,可鹿筝如今却不同了,他说什么也不可能拉着鹿筝赶路。
故而,留宿一晚其实原本也就在他的计划中,听靳东阳这么说,他便也就点头应允了。
路过走廊发生了些小意外。
鹿筝刚跟着关毓踏上台阶时,迎面一道人影窜了出来,关毓手疾眼快把对方拦了个正着,强行站定在了原地,才不至于撞着身后的鹿筝。
“表小姐?您这是干什么?”
靳东阳看关毓神色一下冷了,忙不迭叫住面前的女孩:“快给毓少爷少奶奶道歉。”
那女孩也撞了个七荤八素,又关毓在稳住她确保她不会伤及鹿筝后才松手,这一松手不要紧,她满心以为对方该是怜香惜玉便没怎么站稳,这一下坐在了地上,正要发脾气,听见老管家说的这话,眼前一亮抬头去看关毓:“你就是关毓?”
“靳叔我们回房了,西进院我认识。”
关毓只觉得面前这女人有毛病,撞了人还不道歉,心情一下降到了最低值,牵着鹿筝就错身往前走,丝毫没给地上的姑娘留半分面子,哪知那姑娘看着关毓远去的背影,好像痴迷了似的呢喃:“他就是……伯公之前说的关毓啊……?”
夜色入水,月朗星稀,关毓给鹿筝打完水泡脚这才坐在了她身边,看着她的时候眼神有些歉然:“鹿筝,今天辛苦了。”
“辛苦什么?”
鹿筝撇嘴一笑:“之前孕检医生说的你没听?适当运动没危害,这走哪又有代步车,我自己也没运动多少啊。”想了想,她又问道:“今天那姑娘谁啊?看起来好像也跟我差不多的年纪。”
“不认识。”
不提也就算了,一提关毓便感觉气不打一处来:“这么大的家,这么宽的路,非要在走廊里打打闹闹?她当时要是……”
“好啦”
鹿筝哭笑不得抱着他亲了一口:“这不是没事嘛,别怕别怕你老婆好着呢。”
她知道关毓的心结,也知道应该如何开导,他易怒也好,情绪多变也罢,无所谓,毕竟漫漫岁月,她有百分百的耐心治愈他受过的一切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