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婉音最近这几天总是心神不宁的,从被禁足和与外界断开联系以来,她不是梦见了当年靳昭昭找上门来,明明已经是处于下风的落魄模样,还将她驳倒的那一幕
又或者是亲眼看到靳昭昭倒最在血泊之后自己快速离开现场。
她已经有好几日睡不好觉了。
“夫人,夫人?”
煮饭阿姨的呼唤算不上多大的声量,却吓得她差点弹起来:“你干什么!吓死我了!”
“是关毓先生来了……”见对方忽然发火,阿姨也有些不解:“他在门口呢,请他进来么?”
“好,我正好要问问他禁足我做什么!”荀婉音一身旗袍陪着翠玉耳坠,整个人精致非凡更带戾气:“让他进来!”
关毓进了门,可就是进门那一刹那,他的眼神和表情都有了极大的改变,就连气势汹汹几欲问罪都荀婉音都有了些许迟疑。
他这是……
“阿姨,你们可以先出去。”关毓看了看身边眼神游移的煮饭阿姨,忽然扯着唇角轻轻笑了一下:“叫人都出去,别留听墙根的,不然会后悔的人肯定不是我。”
“关毓!你干什么!这是和长辈说话的态度么!”荀婉音此时尚不知当年旧事已然全部东窗事发,仍是做足了长辈作态一拍桌子,柳眉倒竖:“谁教你这样说话的!”
“抱歉荀阿姨……”
关毓闻言也点点头,一副深表理解的神色:“您那么早把我妈给杀死了,我这么多年没人教没有人养,哪来的家教,当然不懂事啊。”
荀婉音当即就变了脸色,声音尖利的变了调:“你在说什么关毓!”
“您伙同我祖父祖母,把关世雄从国外骗回来,又软禁了他,转头找人弄死了我妈和靳照月奶奶,本来这事可真算是办的天衣无缝啊……”他似乎满是感慨还鼓了鼓掌。
半晌,他在对方几乎是甚是疯子的眼神里,大喇喇的往她身边一坐,笑着抬头看她:“可惜昭月奶奶居然还活着,我这下全都知道了,荀阿姨,你该怎么办呢?”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荀婉音本是下意识的偏过头去,抖得好似筛糠,就仿佛这样便能逃避问题,哪知关毓狠狠一拽她那保养搭理极为精致的长发,强迫她只得看向自己:“说话!荀婉音!这么喜欢操控别人的生死?”
“我没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因为疼痛,她几乎快要哭出来,在关毓的动作下不断回避着他的眼神:“你放开我!”
关毓静静的看了一会对方癫狂的模样,忽然福至心灵,忍不住大笑着反问:“你不会……还在等关世雄那个老东西来救你吧?”
半跪在地上,荀婉音早就已经是蓬头垢面衣衫不整,这一下忽然被说中心事也叫她一愣,哪知关毓在确认她的反应之后笑的更加开心了:“荀婉音,你真蠢,你真以为他爱你?你想过你为什么生不出孩子么?这么多年!你真以为有问题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