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这,在谢令轲眼里,不将这文韫诗会当回事。
“别胡闹!”
朋友的好意,他心领了,在今天以前,他一直莫名其妙,自己为什么被打压。
他现在知道,自己出路被阻,完全是有人刻意为之,越是这样,越不能气馁。
斐驰笑笑,调侃道,“你也算个正经的读书人,年龄越长,行为却越来越不着调?”
“哪里,”谢令轲辩解道,“兄长啊,小弟冤枉呀,小弟以兄长为我楷模,……兄长若说去,小弟自然是去的。”
“嗯,还算上了个调调。”斐驰点头,“怎么样?既然要参加诗会,你有没有准备呀?”
“哎,小弟哪有什么准备呀,”谢令轲嘻嘻一笑,“我来这最大的好处,就是能见到兄长。别的,都排在其次了。”
“又在胡说,”
斐驰不得不给他一眼,“令轲,你既答应了谢候,该知君子一偌重千金。既要参会,你要做些准备的,可不能给谢候丢脸!”
“是了,小弟明白!”谢令轲嘻嘻一笑,眼巴巴地瞅着他,“小弟想问您一句,兄长,您会去参加吧?”
“去!愚兄怎能不去?”
昨日,他还为这踌蹴,今日,得知身世,他知道要暗暗积蓄力量,这样场面不仅不能躲,他更得多参与一些类似场合。
他唇角上弯,笑道,“我自然是要去的,在那,能见到一些文坛大家。令轲,你要好好准备,可千万莫让我笑话你,让谢候失望……”
“哈哈,……兄长去,小弟肯定得去准备着。”谢令轲眼里全是笑,拱手道,“兄长,你先忙着,小弟先走啦。”
“去吧!”
斐驰微微点头,目送他离开。
斐驰转过身,正要往里迈步,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那马儿一阵嘶鸣,在他后面骤然停住。
“副统领,您稍等片刻!”
这声音不大,却带着一阵的娇喘。
斐驰一怔,蓦然,转过身去。他抬眼瞧过去。
呵呵!
他当是谁呢,原来,是那位明眸善睐,冰雪聪明的玉蕤姑娘?
她骑行在马上,一身男装装扮,粉面含威娇喘吁吁,紧身天蓝锦袍,头戴束髻冠,脚蹬朝云靴……,
好家伙,妥妥的一位美少年!这样子的装扮,穿出来要祸害谁?
他唇角弯起,憋住,努力不笑出声来。
他心里呵呵,口中却彬彬有礼的,“见过玉……玉公子!”
这一身着装,不是要扮成男子吗?且成全了她这心思。
他,既然在窃笑!
玉蕤咬着唇,努力压住心里的怒火。
“嗯,免礼!”
玉蕤骑在马上,俊眉一扬,妙目一扫,像模像样地拱手道,“给副统领请安,在下楼蕤,有事求您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