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眉一双茫然的眼睛望着她们“……”
“这义雕,怎么舍得栓着?”
玉蕤扭头看,是斐驰!
这人真是阴魂不散,这里,他都能跟来?
“你……你怎来了这?”玉蕤瞪着他,嚷道,“这是女儿家的院子,你是啥意思?”
“国公爷领我来的,……”他唇角弯起,颇有些小得意。
“……”
祖父开了口?玉蕤朝他翻白眼,瞧,把他美的!
“哎,小凤一直被绑着,你也舍得?”
斐驰边说,边解那绳索,绳索韧性极强,他费了些力气才解开。
绳索一打开,花雕朝斐驰扑去,扑了他个满怀,小凤硕大的翅膀扑起一阵尘土,夹杂着羽毛上细小的毛绒,……窝棚内扬起一阵灰尘。
“咳咳……,”斐驰呛得咳嗽了好几声,笑道,“小凤,小凤,乖乖的,不要闹!”
这头雕自跟了斐驰几天,就变了许多,变得与玉蕤不那么亲近了,唯独对斐驰是念念不忘。
斐驰从兜里掏出一块肉干,塞进花雕的嘴里,……花雕一扬脖吃了,发出咕咕欢快叫声,……
“好了,再来一块!”斐驰喂完最后一块肉干,拍拍手,“没了,都给你吃了!乖乖的,好好呆着,别出去惹事!”
他望一眼玉蕤,见她拉长了脸,一幅不待见他的样子。
“玉蕤姑娘,国公爷让在下陪你,……在下已完成了,告辞!”他站起身,转身就走。
“要走就走,啰嗦什么?”
“嗯,嫡小姐说得是!”他脸色一沉,像有点生气。
这只雕儿“呼”地跟上,亦步亦趋地紧跟着。
“雕儿,你主人没同意,……不可跟我走!”他假装很凶的样子。
那雕儿却是不理,只是紧紧跟着他。
“小凤!”玉蕤鼓起腮帮子吼:“忘记了你我之间共患难是情谊?……别有奶便是娘,好吗?”
雕儿既像是没听见,翅膀一扑飞跃到半空。
斐驰抬眸望着半空中的飞禽,心里作甚为难,朝玉蕤拱手,“这雕儿像是被绑怕了……以后,……我权且替你照看两天吧!”
“哼,”玉蕤哼一声,可不能让他得了便宜!她仰头望着雕儿,大声说道,“今日,我考虑欠妥,……小凤别生气了,好吗?”
雕儿背过去,不理她。
“姑娘保重!”斐驰作揖,转身迈步走出西南院,穿过回廊,从侧门走出楼府。
半空中的小凤拍拍翅膀,既迅速跟了上去。
雕儿是真生了气,既跟斐驰走了。
养大的雕儿跟别人走了!
玉蕤心里不得劲,坐在花园里长吁短叹。
“你看不中它,放它走就是!为何要用绳索将它锁了?将它当成牲畜,这不是往它心口上撒盐?”
它不是牲畜,难道是人?玉蕤心道。
不对,这声音如此耳熟?
玉蕤转过身来,抬眸望去----
一袭青色缁衣的妙曼身影,头顶褐色斗笠缓缓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