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慌做一团,七手八脚地将许二爷搀扶进内堂推拿按摩顺气。
“云儿呀,”
许仁昌醒过来叹一声女儿,心里对女儿内疚,对外孙女更无脸,“玉蕤呀,可怜的孩子,外祖对不住你……”
许二爷听信了萧若水与稳婆的话,相信女儿要与楼府势不两立,要利用这襁褓中的婴儿复仇,那婴儿丢了就丢了吧,……
许家并没去找,更没有告之楼府。
“那个被绑架的孩子送去了云梦,……秋水为了所谓的复仇,去了朱雀门学艺,”
玉蕤眼眸露出摄人心魄的光芒,“外公从没未想过,这会有什么不对?……十几年里,外祖父既没想过孙女,又为何如此不能释怀?”
“……”许二爷懊悔不已,不由老泪纵横。
玉蕤的心不由软下来,“那黑衣人兴许是萧若水买通的,外祖就没想到么?”
“老夫岂能想得到?”许二爷满色不好。
秋水与黑衣人串通一气,演了一出戏给他看?
女儿的死,与她萧若水有没有干系?
许二爷额上青筋直突突,双手不停地抖着,满腔悲愤,“真是气煞老夫也!”
说完,他昏厥过去。
“父亲,”
“阿翁!”
许家人呼地围拢了过来,大呼小叫很是忙乱。
待许二爷平复了,姐妹俩告辞出来。
清河郡主将她二人送出来。
“舅母,您留步,”玉皎施礼,“外祖父病着,您多费心!”
“皎皎客气了,”清河郡主转向玉蕤,“你外祖父年岁高不经打击了,以后,莫要刺激老人家了!”
“舅母,您这话说的,”
玉蕤冷哼一声,“十五年前,是谁害玉蕤如此?舅母不去追责,倒像是责怪是玉蕤?……冤有头债有主,还烦请舅母向外祖说明,请外祖向皇后陈情萧若水的恶事,制裁此人,免得再受蒙蔽!”
“玉蕤!”清河郡主羞得满脸通红,嘴上依然是要强的,“你有几个胆子,敢置喙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面前,玉蕤自没什么话语权,”
玉蕤不疾不徐地道,“她一个小婢女,能有多大能耐?……这其中必然有人支持她,许家若不想得罪楼府,请离萧若水远一些!”
“侄女这话,有趣得很!”
清河郡主斜睨道,“我一妇道人家,哪管得了这许多?不是走一步看一步?……玉蕤,你被人隐藏十几年,还能将消息封锁,普通人岂能做到?”
许家的人,或者,早就知情?
不是普通人,那,是皇后吗?
玉蕤心口一滞,心像被撕开一道口子,风呼呼地往里灌!
玉蕤拱拱手,掉头就走。
玉皎忙向清河郡主致歉,跟在她身后上了马车。
玉蕤一路上沉默着,玉皎也不敢吱声。
马车进了楼府,在西苑停下,玉蕤与玉皎下车来找温思纯。
见她姐妹俩一脸肃穆,世子夫人便知有事发生,便令众人退下,小心翼翼地问,“你俩这酒席吃得不好?”
“好,好得不得了!”玉蕤自嘲道,“我亲娘当年之死、我被人隐藏,……依然扑朔迷离。”
“此话怎讲?”温思纯颇关心,“见到你外祖,你外祖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