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蕤拿着密函,还是不能确定,斐驰是否真去了前线战场。
谢令轲与斐驰关系匪浅,这事,谢令轲肯定知道。想到边关的楼家军将士,年迈的祖父忧心劳力,玉蕤再也坐不住,拿密信来找谢候叔侄住的小院。
“叔父,您可歇下?”她如歌如筝的声音传出。
听见她的声音,谢令轲急急走出,请她进屋里坐下,“玉蕤,是翟牧王子提出了什么无礼条件?”
谢令轲是被翟牧撵走的,联想到翟牧那张不近人情的脸,还以为是翟牧整出什么幺蛾子!
“不是,翟牧王子已答应帮忙了,”玉蕤瞥了他一眼,嗤笑,“他既答应帮忙,还会趁人之危吗?”
“他?!答应帮忙?!”
谢令轲张了张嘴,一脸苦笑,“姑奶奶,这啥时候的事?狄戎王子既答应帮忙,大小姐咋不早说?”
玉蕤用计策逼走燕国信平君廖木,翟牧便气势汹汹找上门来,谢令轲好一阵担心,提心吊胆无法入眠!
“呃,……”
翟牧走后,她本是要过来的,……花雕小凤来了,又耽搁了时辰。
玉蕤凤目一转,笑着,“本姑娘,不是亲自来告诉你了!”
翟牧本没想与大雍为难,碍于他有别的想法,一早也没说清楚
“大侄女,翟牧王子说了相帮于大雍么?”谢候已穿衣出来,听到玉蕤的话,心情顿时大好,“作为使臣,本候没辜负圣上的期望,幸不辜负使命啊!”
谢令轲望着他二叔翻翻白眼,心里很不是滋味。
不辜负使命?
二叔出使狄戎几乎是楼家人替他撑开的场子!
没有玉蕤姑娘的筹谋,没有楼家军暗卫,他叔侄二人在狄戎叫天天不应,恐怕要碰一鼻子灰,回朝只怕更要吃瘪!
谢候可不知侄儿心里的腹诽,一派天清气朗神态,“翟牧殿下既答应帮忙,侄女大可放心,本候会盯着那宗庆仁,不会让其阴谋得逞的,侄女接下来该忙忙商号的生意了。”
狄戎国的皮货宝石在大雍很畅销,她少不得要为生意奔忙一二。
“谢候,祖父已出兵边关!”玉蕤将密函递过来。
“楼弋写的?”谢文昀看了一眼,感觉很懵。
楼弋不过十二岁耶,国公用他做先锋官?
谢令轲凑过来,接过密函来,“这……这是子寰兄的字!”
子寰兄的字苍劲有力,除了他不能是别人,“子寰兄定是在擂台赛上夺魁了,他必定是做了先锋官了!嘻嘻,果然是言出必行!”
“子寰?斐家的那个庶子?”谢候没想到斐家既有这样的铁血儿郎,更没料到,侄儿什么时候与人家这么熟稔?
“子寰兄!别总叫人庶子庶子的!”谁要对子寰兄不敬,谢令轲既怼谁!他总忘事的二叔,谢令轲直接怼上了!
“令轲,二叔不是那意思,”又一次接受到来自侄儿的鄙视,谢候不仅不能生气,还要小心解释着,“你咋知道是他呢?”
“我咋不知道是他呢?”谢令轲收起心里的激动,“子寰兄想去打擂台,跟我说过的,……包括我来狄戎国。”
“令轲,你的意思是说,你不知道二叔出使,那小子主张让你到这来?”谢候恍然大悟道,“我说你小子吊儿郎当的,没个正形,怎会有此考究?……那小子就猜出来啦?”
“子寰兄倒不知二叔出使的事,但是,他想楼家军此次征仗,举全国之力,肯定会顾虑狄戎与大雍的边境,防范不能虚弱,他还猜想到楼姑娘的商队会在这时候到狄戎来……”
“咦,”玉蕤倒是没料到,他如此老谋深算。
“那些天,你总说要跟我过来显摆一下,……就是存了这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