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国公神色凝重,“大雍朝经历了与北燕的战争,国库财力不足,有一些别有用心的大臣针对太子发难,……祖父只能说这么多,你好自珍重。”
“祖父,您这样一说说得我云里雾里的,再给我讲一点吧。”
玉蕤撒娇央求道,“我还要代替玉皎嫁入太子府,实行什么引蛇出洞的计划。玉蕤很懵呀,您总得让我弄个清楚明白,不然糊里糊涂的,万一,那天出现了差头,我该找谁去啊?”
若真出现意外,那就是大事。哪怕是千分千分之一,甚至,万分之一的可能,搞不好自己小命又不保。
她,楼玉蕤才不要再当冤大头!
她发过誓言,这一世的她,不会被胁迫被妥协做事,要自己做自己的主!
“祖父,孙女不是不听话,又不要我真的嫁过去,再做一次替身也没啥。只是,这件事得让我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一旦遇上什么意外,孙女也好随机应变!”
玉蕤星眸炯炯,脸上是倔强的,是不妥协,不服气的。
“嗯,这鬼精鬼精的丫头,真是糊弄不了你!”
这姑娘这性子,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
楼伯赟叹一口气,“正如你知道的,太子殿下接二连三被人诘难,……这,都是针对太子的阴谋。他们目的只有一个,要将太子拉下马。甚至,是永生不得入朝堂。如此的阴谋诡计,实在令人发指。我们这些臣子,又岂能任由歹人阴谋?”
“所以,祖父肯定支持太子的咯。”玉蕤点头,有道,“可是祖父,何以要动十万楼家军呢?”
“你担心祖父滥用兵权?”
楼伯赟望着远方,陷入了沉思,好一会,他抬眸看着玉蕤,“竟有一些人蠢蠢欲动,在青州、兖州等地私自募兵,……且数量之巨,随时可能发动一起阴谋篡位,……”
“……?”玉蕤一惊,望着前方发起呆来。
祖父的话也非空穴来风。
熙蕤堂走镖的镖师回来说起过,现在道上的军队明显比以前多了,不是京城守军的编制,也不像地方的军队。
她听过后,没太放在心上。
“祖父是说,这些人会犯上作乱?”玉蕤心里一慌。
要是这样,以后百姓的日子可不好过,而且,商人是首当其冲的。
不要这么倒霉,好不好?
生意上,她可是刚刚起步,钱还没赚着,这生意就要垮?
玉蕤脸色凝重起来,“祖父,若这样,那些人要是真在太子府闹事,……岂不是要流血……”
国公爷立时制止了,“蕤丫头,有的话,不要乱说!你时时刻刻要记住,祸从口出!”
“哦,孙女又错了。”
还没有发生的事,小女子怎么能够胡乱说的?玉蕤顿时心虚,连声说,“祖父放心,孙女不会口无遮拦,……大庭广众下,不会再说了。”
她神色一变,朝祖父磕起头来。
“丫头,起来吧,你知理明事,祖父对你倒是挺放心。”楼伯赟笑一笑,“太子妃嫁东宫去,虽然路程不太远,但这一路上,也是凶险不断,……皎皎,如此的柔弱,祖父实在不放心……”
“祖父,当然是蕤丫头我去!”
玉蕤笑着抬眸,哈哈一笑,“皎皎那么柔弱,她去,我可真不放心呐。且看本姑娘如何不惧风暴,像英雄般直探危机重重的太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