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嫡亲的孙女婿,不应该来迎祖父?”
玉皎笑盈盈的脸出现在楼国公面前,
“孙女出嫁时,祖父带兵北上抗敌,都没来得及参加孙女的婚宴!祖父回来了是不是得给孙女补一份礼?”
“皎皎,”
楼国公激动地走上前,双手抓住玉皎的双肩,像是不相信似的,使劲捏捏再揉揉,“是……是皎皎,……你出嫁的大礼,祖父必须补上!”
祖孙两人站着说话,既忘了身边的人。
“祖父真是偏心眼,”玉蕤走上前来,玉指一搭扣住祖父的手腕,“祖父见到嫡亲的孙女,忘了蕤儿这后来的孙女了。”
“妙妙这话说的,你一路陪着祖父,我不过霸占祖父一小会儿,你既觉着不公平?”玉皎莞尔一笑,“小妮子,你有多受器重,心里不明白?”
玉蕤胆大心细,还有一身好武艺,玉皎自愧不如,她不是嫉妒,是真心佩服的。
“嘿嘿,……不偏心!手心手背都是肉,祖父自然是不偏不倚、一视同仁的,”孙女争宠爱吖,楼国公心里却开心,“好,都是好孩子!”
“嗯,”玉蕤一副这还差不多的表情松开了手。
“皎皎该与殿下一起敬祖父一杯茶,”玉蕤姿态美好,施施然一笑,“好生敬茶哟,我去请母亲过来!”
“哎,”玉皎没问别个,挽着祖父的胳膊,与元宸一起步入书房。
玉蕤去请嫡母温思纯来为祖父诊治,她刚走到院内,看见嫡母温氏朝这边走来。
“母亲,”玉蕤笑着迎上去,“可巧,我正要去请您,您恰好就来了,……”
“你让护卫来请我,可是祖父有事?”温聪敏氏,看玉蕤神态,便知家翁的状况不太明朗,她脚步一刻没停,边走边问详情。
玉蕤也不敢隐瞒,将自己所知的和盘托出。
温氏点点头,快速进入书房。
书房内,元宸与玉皎各捧一杯茶,等着给楼国公敬茶。
楼国公坐在檀木圈椅上伸长胳膊,颤巍巍去接元宸敬的茶。他笑容满面,脸色却不太好,印堂上既是暗红的。
“父亲大人,稍等,”温氏见状,赶紧走上前去,一把接过茶杯放在一旁,“父亲,稍缓喝水!”
她伸出食指与中指一扣,搭在国公爷手腕上号脉,“父亲,您刚开始昏迷时是什么感觉?”
“老夫刚开始觉着一阵疼,心房直跳,心几乎都要跳出,气息紊乱,胸口生疼,浑身酸涩难忍,忽而全身冰凉如针尖刺骨,忽而又火烧火燎地痒。”楼国公如实说。
“父亲是吸入了毒药,又被人点了后腰穴位,加速了毒素的运行,”温氏点点头,蹙眉道,“一个时辰内,没有服下解药,毒素已经沁入肌肤,……这毒药,既像是皎皎以前中过的毒,但,祖父这毒确是凶悍得多,不知配方多了几种。”
“既有等事?”楼伯赟闻言一惊,心里强自镇定,“那,可有解毒之法?”
“禀告父亲,此毒甚是凶险,解药需以清水滤之,尤其不能与茶水混用,”温氏轻声道,“不然,就算是华佗在世,恐怕也回天无力了。”
玉蕤玉皎互相望一眼,面面相觑,方才差点害了祖父。
玉蕤心里尤其不安。
“此毒,既如此凶险?”楼国公一震,“若长期吸入,会如何?”
“毒气侵入五脏六脾,昏迷而不自知矣!”
“陛下,……他……”楼国公心内悲痛难忍,瞥见元宸站立一侧,只能将悲伤强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