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楼霑沉默片刻,“不知道,我错了,……错在没有想到敌人的狠厉,现在自己的一时疏忽,不可能会使我军陷于被动,……可是,万一,大错已铸成,我们将怎么办?”
“别慌,”元宸脸色平静,说得蜻蜓点水般的轻巧,“亡羊补牢,为时不晚,……知道自己的错,就从错的地方着手吧!”
“殿下,”楼霑一愣,“殿下,您不会责怪我吗?”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元宸淡然一笑,“错既错了,责怪于你,又有何用啊?我同意你姐姐的说法。少将军从此应该努力向前!”
“殿下教训得是!我是楼家的嫡长子,定当时时处处以祖父为榜样!”
“霑儿,祖父醒了,听到了你的声音,让你进去说话!”
温思纯的声音,轻柔地从后面传过来。
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站在了门边,估计也听到姐弟几个的对话。
聪明如她,没有说任何话,是或者不是,干扰他们姐弟的谈话。
“祖父醒了?”
众人心里皆高兴,跟着楼霑来到了书房。
定国公半倚在床榻前上,柳云亭在一旁,手不停地弄着草药。
楼伯赟目光矍铄,看上去精神很好,“霑儿,你刚才所说的,祖父都听到了。有两件事儿,你必须记清楚。一,你立即回皇城查看一下皇宫内的情况。看看齐王,还有皇上都在不在?”
“是!”
“其二,若是齐王逃出了皇城,与斐家沆瀣一气,反抗来对抗我们……我楼家军,定然不会心慈手软。”楼伯赟顿一顿,又道,“你回去告诉你二叔,密切注意敌军的动态。”
“是,楼霑立即去办!”
楼霑身子笔直,突然成熟了许多。
楼伯赟望着他,欣慰地点点头,“好,你去办吧。注意,要小心谨慎行事!”
“嗯,孙儿明白!”
楼霑转过身,大步流星走出去。
楼霑的身影与父亲有那么几分相像,既有父亲楼弋坚韧挺拔的形象,玉蕤心内一阵触动。
“殿下,接下来还要请殿下的墨宝,”楼伯赟眸光闪亮,笑道,“请殿下执笔写一封讨逆檄文。”
“国公,这篇檄文,现在写合适吗?”元宸笑问。
“哦,殿下以为如何?”
“元宸以为,现在时机还未到。”元宸玉树临风般站着,呵呵一笑。“元宸以为,再稍微等一段时间,等那些贼子们一个一个都露出来他们的本来面目,……再各个击破。”
楼国公微笑道,“太子殿下考虑得甚为周详,老夫从命便是!”
“一切,仰仗国公爷周密计划。”
元宸看,国公爷气色已基本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