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声音,不用看,玉蕤也知道是谁,她不由紧了紧眉,心道,怎么又触犯了他的禁令?
丫的,是不是太倒霉了?
虞方自然是认得,讨好地说道,“大统领,我是郡主的扈从,只因国公爷身体未复原,送几贴药去军营,……还请大统领见谅?”
“不是军营的人?何人为证?”
宁驰领着几名士兵走过来,长身而立,扫了一眼他们主仆,嗤笑道,“若不是军营的人,为何不能从城门正大光明进来?非得从城墙攀爬而上?”
虞方是暗卫,暗卫的身份向来不公开,若公开,此后如何做事?虞方,自然是不能与别个出城的比。
“小的……真是郡主的仆从!”虞方不想得罪这位大统领,“小的,原先一直在外地,最近才跟着郡主的,……因而,许多人并不知……”
“许多人不知,就凭你一句,郡主随从,就能网开一面?”宁驰瞥了玉蕤,“清宁郡主,您说,本将此话对不对?”
“大统领这话有趣!”
两次被他撞见,真是晦气!玉蕤心里有些恼,说话就不想让他,“本郡主是定国公府嫡女,也是御封的郡主,我的随从,还能有假?”
她摆明一副本郡主就是有理的样子。
宁驰一噎,“郡主,本将没有别的意思,……并非不相信郡主,而是,有令必行!请郡主多多体谅!”
“有令必行?”玉蕤一挑眉,“如何体谅?”
“他从城墙外攀爬而上,是禁军士兵亲眼所见,”宁驰伸出二指,指指虞方,“本将要请这位兄弟跟我们走一趟,协助调查。若是无事,自然会放他回来的!”
“何为有事,何为无事?……请大统领说清楚,”玉蕤高傲地扬起下颏,“本郡主的人,也不怕你去查,……不过,本郡主心有不爽,……就是不想让你查!”
“郡主这样,本将可就难做了!”
宁驰知道她恃宠而骄,没想到,会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你难不难做,与本郡主有关系?”玉蕤护犊子,不想与他扯太久,“我心忧祖父,又见不到他老人家,派随从送几贴药去都不行?这,很过分吗?……”
“郡主!”
宁驰眉头蹙得更紧了,姑娘今日很不好说话!
“你……今日非得如此?”
“是!”
她迎着他的目光,丝毫不示弱,“本郡主再说一遍,他是我的随从,……必须时刻跟随左右,尤其两军对阵,……本郡主不能让他跟你走!”
“郡主,您这话说得理直气壮的,”宁驰微微蹙眉,倒是松懈了一步,凑近她耳畔,小声说道,“本将想知道,您为何如此维护他?郡主该知道,我……不会为难你的……您尽管说清楚。”
他,这是明显讨好我么?
难得见他如此和颜悦色,玉蕤一怔。
她顿一顿,走上前,吐气如兰,“虞方,是暗卫……,不能跟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