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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家军与斐军在城外的战斗继续着,城里的百姓有禁军守护着,也是安心的,对着战斗已经见怪不怪了。
战时难得的和谐,奇迹般持续了不到一个月。
楼家军到底是正规军,训练有素,数月御敌都不在话下,无论多久多难,楼家军士气始终如一,不骄不躁地与斐军周旋。
斐军不一样。
斐军士卒中,散兵游勇多。下层士兵被鼓吹,立功便能翻身,一个个像打了鸡血般崛起了几天。
一旦遇到顽强的敢打硬仗的对手,没人有本事将对手击退,谈不上什么大功劳,更谈不上什么翻身立命。
斐军劣势顿显。
斐军士气低落,一日不如一日,战斗力也大大降低,两军连续作战,斐军渐渐落败,没有任何征兆地溃逃……
这一退,退出去十数里,斐军分崩离析。
斐景升一见大事不妙,押着皇帝,带着三万余人败走。
定国公指挥军队追赶,斐军的散兵游勇死的死,逃的逃,余青州斐军二万余人逃生。
京城一战,楼家军取得了胜利。
美中不足之处,并未将皇上营救出来,皇上可能被贼子掳去了青州。
斐景升败走,立时解了京城的危机。
楼国公见胜负已定,令楼家军稍歇息,入城与朝堂重臣商议国家大事。
永宁侯谢文昀被斐景升下狱,谢氏一族被抓被囚禁的,都被从大牢中请出来。
谢文昀被囚禁数月,已是面黄肌瘦不成人样。
他从大牢中走出,看到楼国公亲自来迎,上前便拜,激动的泪水夺眶而出,“老国公,侄儿以为,见不到您了……”
“贤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楼国公上前一把将他搀扶起来,“此时,不能伤心,为了朝堂,还有很多事要做!”
“侄儿明白!”永宁候稳稳地点头。
楼国公是武将,永宁候是文臣,江山社稷之要务,当然不可等闲视之!
第二日,一帮老臣重臣集聚一起,商议下一步的对策。
谢文昀一身青色阑衫,精神抖擞出现在众人面前。
众人望了他一眼,心照不宣地拱拱手,算是打了招呼。
楼国公在殿上将斐景升如何心机,设计构陷太子,从太子府出现北境边关军备图,至如何挑拨端木县百姓上访一事。
太子被人设计,暗卫已查明真相,楼国公当着众大臣一一讲来,为元宸平冤。
众臣再无有疑虑,皆对斐景升深恶痛绝。
“国公爷,斐贼如此猖狂,难道放任其逍遥自在?”有人道。
“善恶终有报,定然不能让他逍遥法外!”楼国宫门神色一凛,“只是,国不可无君,……皇上被贼子掳走,恐其用皇上要挟,挟天子以令诸侯,诸公,……可有计策?”
“扶太子登基,断斐贼的妄念!”谢文昀道,“国公爷,到了大雍朝生死存亡之际,我等必须立正君,行国策!”
“嗯,有道理!”老国公频频颔首,“不如,我等一齐去恳求太子殿下,……请殿下以国家为重,立即登基,号令三军及天下人一齐讨伐逆贼!”
“楼国公所言极是!”谢文昀道,“应立即进言殿下以国家为重,登基,号令三军及天下人一齐讨伐逆贼!”
大臣们见国公点头,唯恐落后,齐齐说道,“为了江山社稷,不能再等了!召集众臣参拜太子元宸,不能让贼人咋装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