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驰狠狠剜了他一眼,“一五大三粗的男人,谁稀罕?!我劝你,离得远远的,……哪里凉快,就去哪!”
“唉,怎么办?”
卢绍礼眉头一扬,既是丝毫不生气,“我呀,就相中你的卧房,这……这,都凉快!”
宁驰一噎。
这人今儿咋的,像块牛皮糖般,粘上了,甩了甩不掉了。
“你,有话说话,来这找本大爷,到底何事?”
宁驰盯着卢绍礼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有啥阴谋阳谋的,通通说出来!”
“本人一介文弱书生,我能说出啥阴谋阳谋的?”卢绍礼指指他胸口,嬉笑道,“该不会是你这有啥?”
“这,能有啥?”
宁驰不乐意,抬手一扬,打掉了卢绍礼的爪子,“不说拉倒,本公子该歇下了!”
“哎,你咋这样?”
卢绍礼没好气地呼出一口气,“白掌柜让我来问你,你借的一万两黄金,啥时候还呢?”
“黄……黄金?”
宁驰一噎,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不是还了吗?”宁驰笑得有些促狭,“没用上一万两,……其中五千多两,都还给柜上的老爷!”
“真的,假的?”
卢绍礼笑得肆无忌惮,“堂堂禁军统领,都没人家国公府小姐通透,……区区几千两而已,……是不是,最后都不了了之?”
“不过区区几千两,公子,您已不是大统领了……您借的这些银两,还能还吗?哎呦呦,委实让人不放心!”
可伶卢绍礼一把年纪,讨了债,都没法理直气壮。
“你,想干嘛?”宁驰掸掸衣袖,“几个破钱,翠鎏居又不是没有,着什么急!”
“借钱的,真是大爷!”卢绍礼恨恨的,却不想放过他,“你……你跟我去一趟白府,白掌柜想见你!”
“白掌柜……见我?”
宁驰摇头,“别藏着掖着了,有什么话直说!”
“你,与太子元宸,是不是密谋了啥?”
卢绍礼一动不动地望着他,眼睛都不敢眨,……宁驰不可能与斐贼会有什么的。
他总觉得,太子是有意这样做!让宁驰为难,不用这么直接,还完全不避人!
按理说,太子元宸与宁驰没有冲突,一人对另一人还惺惺相惜的、没道理这样做!
“你太闲了,还是怎么的?”
宁驰冷哼道,“今天是与我不对付来的?……没关系,来吧,不差你这了!”
“哎,不是那意思,……你心里有火,别冲我发!有本事,冲太子殿下撒气!”卢绍礼寸步不让,“你吧,心里一定有事!不然,禁军在手里,干嘛要让出来?”
“禁军!是某个人的吗?”
宁驰瞥他一眼,直觉他太闲,“殿下性子温吞犹豫寡断,缺乏帝王霸气与魄力,太子是储君,不能失了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