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离眸光一闪。

抬步走进，却没找到石竹的人影，江小离回到自己的房间，松了松肩膀，取过桌子上的茶壶，指尖传来一阵暖暖的余温，江小离轻轻笑了笑。

“咦，小姐你回来啦。”

石竹没想到江小离今天这么早回来，低着头，声音中似乎还透着轻颤。

江小离注意到了石竹口中称呼的细微变化，眸光微微闪动，江小离放下手中的茶杯，轻轻嗯了一声。

石竹轻轻松了口气，“那小姐，石竹去给您烧水沐浴吧，您累了一天了。”

江小离点了点头，石竹哎了一声，转身快步去了，江小离突然出声，“等一下。”

石竹脸色一白，锦葵如今已经被六长老在花家除名，难道她也要步了锦葵的后尘吗？

石竹抖了抖，散修的日子颠沛流离，她不要去过那种日子！

江小离知道石竹误会了，她也没有解释，只是小手一挥，桌面上就出现几个小瓶子，石竹一愣。

江小离道：“拿着吧，反正这些东西我拿着也没用。”这些东西都是今天早上六长老塞给她的。

石竹认识那瓶子，她知道那些是家族里的养元丹，而且还是上品，石竹吞了吞口水，轻颤：“这些，都是给石竹的吗？”

江小离点了点头，“拿着吧，只要你好好当差，以后这些东西都会有的。”

石竹激动的颤抖，“谢谢小姐，谢谢小姐，石竹一定好好当差，一定让您满意。”

江小离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去忙吧，哦，对了，没有我的吩咐，不要进来，你做好分内的事情就可以了，其他时间你自己安排，不需要过来伺候。”

直到给江小离放好了水，石竹整个人还有些迷迷瞪瞪的，心中无比后悔怎么会和锦葵一起昧下了小姐的养元丹？石竹吐了吐舌头，她家小姐明显有六长老给开的小灶，其实只要小姐满意她们，待着这里依然比待在外院强多了。

石竹退出去之后，江小离慢慢把自己沉入温暖的热水里，微微轻轻晃动的热水浸没了江小离微微隆起的莹白。江小离轻轻打开双臂，缓缓靠上浴池里的玉壁，整个人这才放松下来。

江小离歪着脑袋，拘起冒着白烟的热水，轻轻浇到自己的脖颈，江小离任由热水划过自己的身体，目光渐渐放空。

她要仔细想一想，她如今留在花家是为什么。

昨天面对六老苍白无力的解释，江小离说不想笑那是假的，可六长老不同意她去广陵，但如果自己执意要去，难道六长老真就能拦得住自己？

别忘了，自己可还有空间。

江小离深吸一口气，可为什么自己就顺着六长老的话顺势留了下来？

“呵呵。”江小离潸然一笑，眼底深处的晶莹说不清是热水的雾气还是泪水，其实说到底，不过是她自己不甘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