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悦城出了城门,就被早已等在城门外的黑衣人带走,进了竹林中,那儿也早有一辆马车候着。
“得罪了,大小姐。”将柳悦城放回地面,黑衣人恭谨的单膝跪地,为刚才抱起柳悦城的事磕了个头。
柳悦城走进马车里,只淡淡说了句“走吧”。
“是。”
马车一路疾行,往廿城而去。
……
凤松伦闭眼坐在椅子上,他的手中正把玩着两颗滚珠,谁也看不出他的情绪。
“主子,大小姐来了!”黑衣人跪地,将这一喜讯禀报给凤松伦,语气也带着喜意,只是面具将他的笼罩,看不出来。
把玩着滚珠的手戛然而止,他猛然睁开眼,声音也难掩激动,“在何处?”
“已经在院外了!”
“还不快让她进来,当心别晒着了。”凤松伦放下手中的滚珠,焦急的向外张望,像是等到久未归家的孩子的父亲一般。
“是。”
不一会儿,一抹倩影走进屋中,她收起伞,看向屋中的男子。
凤松伦激动的站起身,他看向来人,快步走到柳悦城面前,想伸手摸摸柳悦城的头顶,又觉得不妥,只得僵立在柳悦城面前,上下打量一番,“你就是小悦城吧,如今已长这般大了,像,确实有你娘亲的几分神韵!”
柳悦城眼神微眯,“你到底是何人?”
“坐,坐下说。”凤松伦一指旁边的座位,热络的请柳悦城坐下。
柳悦城看向他,约摸四十岁的年纪,看她的眼神中有着长辈般的慈爱,有那么一点,像记忆深处的娘亲。
她依言坐下,且看他能耍出什么花样。
“小悦城,我是你娘亲的哥哥,也就是你的舅舅。”凤松伦也坐下,他将果盘往柳悦城那边推了推,想起她不需要,又收回手。
“舅舅?”柳悦城看到了凤松伦的动作,她狐疑的看向他,这个人,知道她的秘密。
凤松伦不再看柳悦城,他望向天边,陷入了回忆,“你娘她是我的妹妹,我们还有一个大姐,我们三人从小感情就一直很好,你娘生性贪玩,长大后,她就离开了家乡,之后就音信全无,我们也找过她,可世界之大,一时也找不到她,后来你大姨继承了家业,她派出人调查,终于在十多年前才查到,原来你娘亲嫁给了赤金城的一户人家,也就是现在的丞相。然而等我们查到的时候,你的娘亲已经……也许这就是命,我们终归没能再见一面,”提到伤心处,他以手撑着额头,“我们本想与你相认,谁知你却失踪了,我们又找了你许多年,直到如今,才终于得以相见。”
柳悦城静静听着,没有打断他的话,他所说的,与她知道的,相差不了多少。
只是,族长们未曾与她说过,她还有一个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