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吹过,白夜秋凭栏远眺,那是家的方向。
一缕青丝吹在脸上,她将碎发别至耳后,恍然想到王爷也曾这般,将她的碎发别至耳后。
然后呢,王爷的手停在枕畔,那时候,枕头下有那个伞穗吗,或许伞穗是王爷放的呢,也不对,可他为什么这么做,又是从哪得到这个伞穗的。
又是一个解不开的疑惑,白夜秋摇摇头,自己还是太笨了,怎么也想不通事情的来龙去脉。
罢了,日后再想吧。
翌日一早,白夜秋就与小攸出发了,与白夜秋想的没错,她刚一出院门,就有王爷的侍卫找来,询问她们何处去。
听闻是要去平城,侍卫一时有些不知,只希望她们能等一会儿,向王爷汇报。
架不住白夜秋执意要走,侍卫只好跟着,并派人去与王爷通报。
她们没有选择从城门,而是绕了一大段山路,山路虽崎岖,好在路上行人甚少,几乎荒无人烟。
虽辛苦了些,也免过诸多麻烦。
等羽奕知晓时,白夜秋等人已走出了好些路。
他立刻又派了许多人前去护送,他知道,他拦不了她,可现在许多人都对她虎视眈眈,单就一个传闻就让她险些丧命。
他在屋中难得的像个毛头小子一样来回踱步,最终还是决定自己也去,有他他实在不放心她一个人。
然而当他正要溜出府时,宦官却来传旨。
皇兄召见,他不得不去,只好换好衣裳进宫面圣。
他已经许久不曾进宫,乍然来到皇兄的后殿,却见有诸多大臣都在,文臣武将应有尽有,个个脸上都带着一丝焦虑或是惶恐,或是愤怒。
他上前恭敬行礼,“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裕王快请起。”座位上的皇帝面上看不出情绪,但眼中隐隐有着焦虑。
“不知皇兄唤臣弟来是为何事?”羽奕看过一旁的几位大臣,复又看向皇帝,面上是恰到好处的表情,莫不是珠珠被发现了不成,这是他现下最担心的。
“闻卿,你来说罢。”皇帝并未直接说,而是让闻将军来陈述。
闻将军上前一步,躬身行礼,“王爷,边关战报,耶克尔族来犯。”
这位闻将军须发花白,已是年过五十的老将,他曾与羽奕一同上过战场,也是十分钦佩这位骁勇将军,故此对他十分尊敬。
“耶克尔族这时来犯?”羽奕看向闻将军,不由微微睁大双眼。
“确实,此时已是入了冬,边关更是早些日子就入了冬,按理冬日是调养生息之时,不应开战,更何况,耶克尔族上次被我军大败,我方原以为耶克尔族一时半会儿不会再攻打我军,哪知竟如此突然。”
闻将军长叹一声,“上次一役,我军虽大胜,但内里损失也是十分惨重,一时被耶克尔族打个措手不及,如今怕是梁城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