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无法,其余将军们只好找了越城的几个舞姬,纵情声色总比缠绵病榻要好。
然而舞姬进了营帐没多久就被赶了出来。
“出去。”羽奕的嗓子还略带着沙哑,他撑起身子,闭上眼,揉了揉眉心。
“将军,你总算醒了。”闻其岭激动的上前。
“我睡了几日?”模模糊糊的感觉睡了好些天。
“将军,您都快昏睡了七日,期间总是发着高热,老臣着实担心呐。
好在将军您醒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闻将军与其他将军都很是欣慰。
羽奕靠在床头,脑袋还是有些昏沉沉的,“让各位将军担心了,现在形势如何?”
“将军,您要保重身体啊!耶克尔军现在还不会贸然攻上来。”
“我知晓了,将军且忙去吧,我一个人待一会儿。”他无力的靠在床头。
“诶,将军可要好好保重,老臣就先告退了。”
羽奕撑着脑袋,他明知不该在此刻还想些什么,可他控制不住。
自上次一见之后,思念的潮水就汹涌而来,只要他停下来,她就会窜进脑海,一颦一笑皆是她。
上次匆匆一见,他就觉得她瘦了好多,下巴尖尖的,他见到她时,她的脸上是说不出的悲伤。
她的身形单薄,在这样寒冷的时节,她的手比雪花还冷。
手上的疤痕还在,并且手掌上还多了道疤痕,正因为还在,所以才奇怪,她手上的疤痕,像是有了好几年一般。
她一个人,是如何到这的,他派了罗卫护着他,为什么她到这,他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
她见到他眼中的震惊和慌乱,说明她根本不知道会遇见他,甚至也不知道他在这。
所以她不是来找他的。
更何况,她还撑着一把油纸伞,那把油纸伞,他记得,是悦儿的。
老妪撑着伞离开的背影又浮现在眼前,似在与他说着别离。
很多事情,或许他能明白,可他让自己一直沉浸在军营中,是因为不想明白吧。
将士端了药进来,吃过药,他将自己闷在被子里,困倦袭来,他又沉沉睡去。
梦里总是不安稳,今夜又梦到了她,她不像往常一样对着他笑。
她原本圆圆的脸瘦削了许多,眼睛却还是如明珠一般雪亮。
她看着他,眼中竟多了一丝妩媚,他像是被勾去了魂,他愿意被勾去魂。
她攀上他的肩膀,在他肩膀轻轻咬了一口,不轻不重,像是勾,引。
正是如他所愿,
他翻身。
手指在她的唇上摩挲,她伸出舌头轻,轻了下,
他俯下身,阴影将她罩住,轻轻的去吻。
她的柔软的唇,畔。
要比想象中的还柔软,吻过她的锁骨,就连手腕上的疤痕,在他看来也是美的。
她缩了缩手,他只好暂且放开了她的手,沿着一路往下。
浪潮一阵翻过一阵,她娇美的脸颊泛着点点红晕,眼神迷离的望着他。
他真想住进她的眼睛里,那是如明珠,如星辉一般的眼眸。
他要醉了,他要醉去。
睁开眼,羽奕抚着额头坐起。
身上的疲乏消去了大半,身体异常的轻松,缠绵数日的风寒病,好了。
无奈的叹了口气,他这边竟连货真价实的春。
梦都做上了。
真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