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王浚等卫绣沉睡,悄悄起身去了蓼院。
华芳睡得正香,被一阵摩挲声吵醒,见王浚躺在身侧,正抚着她的脸。
“你怎么进来的?”华芳迷糊道,如果由门入会触碰铃声,没有理由她会不知道。
“半年不见,你胖了!”王浚答非所问,相思不能相见的人大多清减,她怎么相反?
“你翻墙?”华芳惊讶的发现
王浚抿嘴默认。
“你进自家夫人房间还需要爬墙?半年不见,你的趣味变得好特别呦!”华芳嘲笑
“那你呢?女儿被人冤枉罚跪都没有半点反应,你怎么当人娘亲的?韶儿是不是你亲生的?”王浚指责
二人极有默契的不提卫绣。
“跪一个时辰算什么?我小时候被罚跪都是以天为单位。”华芳无所谓道
“这么可怜!那为夫要好好疼疼你。”
…
清晨,卫绣醒来见王浚还在熟睡,体贴的没吵醒他。
王浚睡到日晒三竿,醒来吃着午餐。
“今天怎么这么能睡?是太累了吗?”卫绣道
“是挺累的。我吃完去娘屋内打个招呼就回代郡,你休息好了在起程吧!”王浚道
“这么着急?”卫绣纳闷,不应该呀?蓼院那位可从头尾都没露过脸。
“现在冬季,正是胡人打劫的时候,不能在耽搁了。”王浚说完擦擦嘴,起身就往外走。
卫绣不知是该喜还是忧?
回到代郡,二人日子过得不咸不淡,大多时候王浚都呆在军营里。卫绣在代郡没有一个亲朋好友,时间久了也觉得索然无味。
年节过后,晋阳传来了喜讯:华夫人有喜。
卫绣气得摔了一屋子的东西。
“是你肚子不争气,怪得了谁?”王浚道
“还不是那贱人给我下药!”卫绣气道
这件事王浚老早找了两个乌桓人顶罪,卫绣当然不信,可也拿不出十足的证据指责华芳。
王浚指着卫绣鼻子:“哎…你别弄拿这当借口,你来代郡快一年了,府里都换了你的人。一年的时间足够你调理身子了,你不也一样没怀上。”
“我是一年都没怀上,那她呢?连你面都没见着,她怎么有的孩子?不会是偷人吧?”卫绣流着泪道
“你别血口喷人啊?当然有见面,就上次回晋阳的第二晚。”
事关华芳名节,王浚也顾不上卫绣。
回晋阳的第二晚?那不是在她屋里那晚吗?难怪他第二天睡到中午才醒,还以为他是公务繁忙累着了,当真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卫绣气疯了。王浚不理会,径自骑马回了晋阳。
王浚找到郭府,一进门就“呵呵”大笑:“华儿真是福星…我王家传宗接代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胡说,你喝大了吧?”华芳没好气道
王浚正准备给华芳一个大的拥抱,华芳用小肚子朝他一顶。
“使不得!使不得!”王浚慌忙避开,扶着华芳的腰,宝贝似的抚着孕肚。
王浚喜笑颜开,又朝郭家二老施了一礼。
“二老身体可好?吃得可好?”
“好!好!”郭老太爷鸭公般的嗓门,张着一张无牙之口傻笑,一直乐呵呵的望着小俩口。
“老头子能吃也能睡,就是话说不清楚。”一旁的郭老太道
“外祖母越活越漂亮了,要是华儿到了您这样的年龄,还有您这样的风姿,我一定不找小妾。”王浚玩笑道
“叫你胡说!”华芳嗔怒,一拳打在他手臂上。
“使不得呀!夫人,把你手打疼了。”王浚厚脸皮的牵起华芳的手一吻
二老又是“呵呵…”傻笑
“你跟着卫绣皮都厚了,你们俩在代郡不练兵,天天都练脸皮吗?”华芳又气又好笑。
“你这什么话?谁要天天跟她见面?”王浚白了一眼华芳
“有件事我倒是很好奇?为什么我一次就怀上了?她怎么一年都怀不上孩子?你是怎么做到的?”华芳问
“我准头好!”王浚痞笑
“去你的,快说!”华芳嗔骂
“我又不是天天都跟她睡一起,挑着时间去呗!”
“一年的时间,没有那么巧吧?”
“她防范得紧,我没法对她下药,那就对自己下呗!”王浚嘀咕
华芳心头一热,抚了抚他两鬓的尘土。
“一路奔波辛苦吗?”
“不辛苦。知道你在路的那一头,我就停不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