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些上来吧，绿儿，去沏茶。”水莹吩咐绿衣女子。 叶倩儿闻言上楼，发现很多房间的门缝都探出浓妆艳抹的女子。 “现在是早上，姑娘们不是应该在补眠吗？怎么这么精神？”叶倩儿奇怪的问水莹。 “唉！”水莹叹了口气，“最近生意不景气，姑娘们自然有精神。” “咦？不景气吗？怎么回事？”叶倩儿心中的好奇因子又冒头了。 “嗯，也不知怎地，不是我自夸，这里的姑娘的样貌，在全京城都是能数得着的，却总是这么不温不火，饿不死，但是也赚不到大钱。”水莹说出自己的心声。 刚刚探出头的姑娘大概有七八人，叶倩儿搭眼看了，虽然被浓妆遮盖，但是大体都是美人胚子。 但是这样一眼看下来，没有惊艳的感觉。 这让她想起了一个理论，那就是如果看一群美女，这群美女都不觉得很美，但是把一个美女放到一群丑女当中，那这美女就会被人捧成天仙了。 “水莹姐姐，既然姑娘们都有空，可不可以叫出来给我看看？”叶倩儿有了一个大胆的设想。 “好的。”不说这时候姑娘们都在闲着，就算是忙，如今叶倩儿千机楼主的身份，就是这玉楼春的老板了。 叶倩儿在水莹的示意下到了二楼的平台上，在这个位置视野开阔，可以看到整个玉楼春的情况。 “妈妈，这是哪里来的两个俊俏公子啊，大白天的来找乐子。” 听到二人说话，二楼上的几个姑娘已经打开房门出来了。说话的是最中间那个房间，一个身着绛色衣衫的美艳女子。 那绛色的颜色极正，大都是婚嫁时才会穿着，如今穿在这美艳女子的身上，再配上她的红妆，着实引人眼球。 “这位是？”叶倩儿也不恼，用眼神制止了水莹想要说的话。 “奴家清清，清澈见底的清，不知公子对奴家可还满意？”说话间，清清的双手已经勾上了叶倩儿的美颈。 “不错不错，看清清你的房间，应该是这玉楼春的花魁了吧？”叶倩儿用手捏了捏清清的下巴，手下油腻腻，粉擦多了。 “才不是呢，奴家才是玉楼春的花魁！”叶倩儿只觉得眼前一花，面前的人已经换了个模样，原来是有人抢了清清的位子。 “公子，奴家叫暖暖，你摸摸奴家这里，是不是很暖？”暖暖嘴里说着，拉着叶倩儿的手就要往自己宽松的衣襟里面伸。 “哎！这位姑娘。”叶倩儿不着痕迹的避开暖暖的魔爪。 “第一次见面，矜持一点，矜持一点。”实在是太生猛了，叶倩儿有点吃不消，“我还没有过女人，姑娘若要找男人，找他，他经验丰富。” 叶倩儿把脸色铁青的扶南推在身前，自己则偷眼瞧剩下的几个。 叶倩儿绕过身着彩衣的暖暖，看到她身后跟着一个面色凄苦一身素服的姑娘。 让她吃惊的是，素服姑娘身后是一个看上去只有十岁的小姑娘。 十几岁就卖身青楼，想必也是个孤苦的孩子。 “那个苦瓜脸是凤琴，后面的那个是小言。” 看出叶倩儿对两人的身份感兴趣，暖暖回头介绍，然后又回头对扶南说话。 “这位公子，来这里怎么还板着脸，”说话间，暖暖的手爬上了扶南棱角分明的脸颊。 但是下一刻，惨叫声中，暖暖的手腕就已经在扶南手中断掉了。 “啊！”惨叫声引来了更多的姑娘，叶倩儿见此情况，连忙上前把暖暖解救下来。 “扶南扶南，快松手！”扶南依言松手，叶倩儿仔细看着暖暖的手腕，耷拉着已经不能活动了。 再看暖暖时，已经痛得满头都是汗了。 “扶南你怎么这么不懂得怜香惜玉，这手是断了吗？”叶倩儿一边数落扶南，一边检查暖暖的手腕。 “还好只是脱臼，你忍着点。”叶倩儿对暖暖说，手上用力，“啪”的一声，暖暖脱臼的手腕已经接上了。 “还疼吗？”叶倩儿低头问暖暖，满眼泪光的暖暖畏惧的看了扶南一眼，摇了摇头躲到后面去了。 叶倩儿瞥了扶南一眼，这事也是怪她，明知道扶南不会有什么好脸色，她还把暖暖推到扶南面前去。 “好了，姑娘们都出来了，公子你有什么话就说吧。”水莹适时的出来说话。 叶倩儿这才发现楼上楼下已经站了不少浓妆艳抹的姑娘，细数之下，居然有三十一人之多，算上水莹，是三十二人。 之前给他们开门额绿儿，也端着茶水站在一侧，此事见有闲暇，快走几步将茶盏递到叶倩儿手上。 叶倩儿端起茶杯，看着姑娘们煞白的面孔，叶倩儿想起之前在清清下巴上摸到的满手油腻。 “嗯，姑娘们，第一件事，就是请你们各自回房，把脸洗干净，不需要一丝脂粉，明白吗？” 叶倩儿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这是五两银子，洗的最干净的，公子我有赏。” 看到叶倩儿拿出银子，原本还在犹豫的姑娘们呼啦一声都不见了。水莹慢慢走到叶倩儿身旁，轻声问：“公子意欲何为？” “水莹姐姐，我要看看你这里的姑娘样貌如何，如果达到我的要求，兴许还可以在玉楼春做个改革。”叶倩儿神秘的一笑。 “什么改革？”水莹奇怪的问，这个年纪轻轻的楼主，她现在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等会你就知道了。”叶倩儿卖了个关子，低头抿了一口茶，又想到一事，“如果我有想法，玉楼春是不是可以歇业整顿？” “歇业整顿？那会流失很多银子。”水莹犹豫地说，虽然生意不好，但好歹还有进项，若是歇业，她们吃什么喝什么。 “执行命令！”扶南是会一点也不大折扣的执行叶倩儿的话的。 “是。”水莹心中一凛，她居然质疑楼主的决定，想起严厉的刑罚，她额上冒出一层冷汗。 “水莹姐姐你不要这样。”说话间叶倩儿又剜了扶南一眼，虽然扶南是在维护她，但是她不想要这种感觉。 “我这就去安排，从现在开始，玉楼春谢绝来客。”水莹没有说话，但态度之中却不见了当初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