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顾少，现在程小姐的身体十分地虚弱，想必是刚才回来的路上受了风才会发烧的”，张楚生补充了句。

“受风？”，顾时易皱眉，瞳孔微缩，紧张地看向床上的人。

这么久了，她的身子也越来越瘦了，就像是皮包骨头一样，就连刚才抱着程苏的时候，顾时易都感觉微微有些硌手。

嘴巴似乎是抖动了下，几乎不查，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心尖颤了又颤，有点惊恐。

他害怕了......

“是，温室里的花朵，受不了风吹雨淋的，而且，这也是一个病情加重的讯号”

“我们的时间不多了，顾少......”

“......”

身体又沉下去，莫名地沉重，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了快要。

苏苏，这一次，我们恐怕要一起努力了......

“唐尹那边，我会跟他说的，你去做准备吧”，顾时易说，语气沉重又无奈，透着满满的无力感。

“好，我会尽全力的”，应着声，张楚生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连带着那脚步都沉重了不少。

顾时易很少这样情绪低落过，尤其是最近几天，格外的低落，不是沉默就是发呆，在这个人身上完全看不到一点生气。

接近凌晨的时候，程苏醒了一次，时间很短，顾时易腾地起身，“感觉怎么样？苏苏？”

“......”，有点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视线微微有些恍惚，程苏看得不真切，嘴唇动了动。

没有听清楚，顾时易凑近了些，“什么？”

“.......水......水......”

下意识地去抓床头上的水杯，空了......

“好，我去拿，你等着，别睡.......”，简单交代两句，顾时易快速地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不到半分钟，捧着一杯水回来，顾时易大步走上去，将程苏的身子拖起来，“苏苏，水来了，水来了......”

“......”

没有任何地回应，怀里的人又睡了过去。

手顿了下，顾时易眼眸微合一下，缓缓吐出一口气，慢慢地，他又笑了，无可奈地摇了摇头，“你呀你，怎么就这么说话不算话呢？小骗子！”

“......”

“水都来了，不喝了吗？”

“......”

“小骗子！”，顾时易柔声说着，手指还不忘记在程苏的鼻尖捏了一把，低低地笑了几声。

随即，把鞋脱掉，顾时易也坐了上去，背靠着床头，将程苏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胸口，搂着她，慢慢地，也睡了过去。

清晨，怀中的人动了下，似乎是这个姿势有点不舒服。

往里面拱了拱。

顾时易眼皮立刻就掀了起来，第一反应就是看向怀里的程苏，还没有醒......

“啧，小懒猫~”

微微地动了下腰，腿有些发麻了。

怀里的人感受到了身下的动静，低声喃呢了句。

顾时易眉心跳了下，手指刮过程苏的鼻尖，模样十分地宠溺。

这样的生活，顾时易太想要了，但是这样的生活又是短暂的。

醒来之后，程苏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都是顾时易说着，然后她安静地听着，然后偶尔点个头或者摇摇头，一开始还好，到了后面，着实吓到顾时易了，连忙把张楚生连夜叫了过来。

谁知，程苏却开了口：“我没病”

顾时易：“......”

张楚生：“......”

说完，程苏就转身上了楼，心情有点不好。

打发走了张楚生，顾时易跟上去想要问问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