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是一般的药”，顾时易说，帮程苏把药片给取了出来，拉过她的手掌心，放了上去，“乖，吃完你就好了”

“这该不会是什么毒药吧？”，程苏看了看手上的白色药片，又看了看顾时易，怎么都不信他说的话。

“对你，我还用得到毒药？”，顾时易笑她，“什么脑回路？”

“哈？！”，程苏嗤了一声，低头看了那白色药片一眼，“信你一次”

“你以后都要相信我”，顾时易说，眼角弯了起来。

笑得那么温柔......

一杯水喝完，那两片药片吃完了，掌心在顾时易眼前晃了晃，“吶，吃完了，可以了吗？”

“睡一觉？”

“......嗯”，程苏点着头，本来是没有什么睡意的，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这药效这么快就发挥了的作用，程苏真的有点睡意了。

帮程苏盖好被子，“你睡吧，我一直都在”，顾时易说。

慢慢地，眼皮合上，昏昏沉沉的，脑子很沉的......

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很长很长，好像她的一生，那么长。

梦里，好像什么都要，又什么都抓不住。

她好想抓一把......

“不要！别碰我！走开！走开！不要......别过来......”

“......程苏，我叫......程苏......”

“妈......不要......我会努力的，我会努力的......”

“我不喜欢，自作多情的人......”

“......”

梦里，她好像哭了，哭了好久，流了很多的泪水，它们都快要将她给淹没了，她逃不掉，走不开，无能为力。

“...你骗我，你一直都在骗我......告诉我......”

“我是谁？不知道......我是谁？是谁......”

......

顾时易守在程苏身边一夜，他看着她笑，也看着她哭，看着她难受，看着她隐忍......

最后，程苏终于安静下来了，发丝微微被汗水打湿了一些，蜷在了一起。

顾时易手指伸过去，帮她简单打理了下。

唐尹说，这些都是正常反应，按照时间的估计，服药之后的十个小时里面，程苏都会是昏睡的状态，然后会伴随着一些的发烧，再之后，她会继续沉睡一会儿，然后才会醒过来。

抬头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挂钟，上午九点多了。

如果唐尹估计的没有错的话，中午的时候，程苏就会醒来了。

想着，顾时易下楼跟张妈交代了几句，又上了楼。

“顾时易......”

“我在”

刚一进门，就听到了程苏在叫自己的名字，大脑来不及反应，顾时易就先答应了一句。

然后，床上的人就没有动了。

原来是做梦啊。

顾时易扯着嘴角笑了笑，坐在床边，捞起程苏的手腕，捏了捏她的手掌心。

软软嫩嫩的，真软！

不由得，顾时易深吸一口气。

“顾时易......”，程苏嘴唇又动了动，又合上了。

“嗯”，顾时易就这么应着了，声线懒洋洋的，透着几分的慵懒随意。

终于，顾时易是掐着点地看了墙上的挂钟一眼。

三。

二。

一......

程苏没有醒......

十二点半多一点的时候，程苏嘴巴动了动，“什么？”，顾时易凑过去想要仔细听一下，没有听清楚。

忽的，那双眼睛泄开了一条缝儿，露出了里面漆黑色的瞳仁，逐渐地放大，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