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易走的时候都交代好了的，说得很清楚，不确定，如果现在她说出来，那林果和程苏的下一步会是什么，去找少爷吗？

“张妈，你可以考虑，我给你时间，但是苏苏的病情可不能再这么耽误下去了”，张妈担心什么，那林果就在她的担心处上午说。

博得同情共情还是可以的。

果真，张妈原本凝重地皱起来的眉头舒缓了不少。

又添油加醋了几句话，张妈就真的缴械投降了，跟林果交代了事情的原委，但是，并没有说出他们是魔族的事情，这是个秘密，很大的秘密，少爷都没有和程苏提起过，那她一个下人，自然也不好说什么。

“那也就是说，顾时易当初接近苏苏，也是早就计划好了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林果全程听得眼睛发直，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这我就不清楚了，林小姐，少爷去学校的事情，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他们怎么认识的，少爷也自然不会跟我一个下人说啊”

“那你刚才说的这些呢？顾时易跟你说的？”

“那自然不是”，顿了下，张妈继续说：“是谢二少和霆风说的，我只是当时在客厅里面，听到了”

“......”，深色的瞳孔里面，闪着不知名的光，林果想了好半晌，感觉自己漏了个关键点，“那个钥匙是干什么的？那么重要？”

张妈点点头，“好像是和什么FK组织有关的，我们家老爷一直想要的”

顾时易的爸......

忽的，林果眼前一亮，看向张妈，“顾时易现在在他父亲那里，对吧？”

张妈怔住，林小姐怎么知道的？

看她的反应，林果立刻有了答案。

“程小姐...？！”，视线本来是想要看向林果的，但是张妈却瞥到了站在门口的程苏，她一只手扒在门款上，露出几根葱白的手指，指尖因为用力充血，微微泛了红色。

林果也在听到张妈的声音后朝着门口看过去。

呼吸在那一瞬间几乎是凝固住了。

她有点束手无策，不知道该怎么跟程苏解释。

抿了抿唇瓣。

就这么彼此对视着。

直到——

程苏走近，正视着林果的目光几秒，又看向张妈，红唇微张，动了动，“真的吗？”

张妈身下的手指抓着衣角，怎么都不是的样子。

“苏苏，你...听到了多少啊？”，林果拉起程苏的手，问道。

刚才和张妈说得很投入，想得也很投入，以至于她们都没有注意到程苏什么时候出去的，什么时候偷听到的。

全都懵了。

程苏：“全都听到了”

“...那......苏苏，你是想要去找顾时易吗？”，试探性地开口，林果问道。

程苏点头，眼神间是坚定的颜色，林果有一刹那间的恍惚，觉得程苏并没有病。

程苏又点了点头，“嗯，有些事情，总是要当面说清楚才比较好的......就算是不在一起了，我也想跟他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嗯，苏苏，我支持你！”，想了想，林果也给了程苏一个坚定的眼神，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郑重其事地看着她，“你想要做什么，我都陪着你”

忽的，程苏想起来了什么，那天晚上，她提到了林果，顾时易似乎是放下了一件心事的样子看着她......

从那个时候，他就已经想要离开了。

或者说，是更久的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