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君父离开了好一会了后,林鱼才出门去找云南,叮嘱了苏叶几人在家等着,这事她们不好出面。
到了云家,云家几人还围在火盆边烤着火呢,看到林鱼进来,使劲招呼她进去烤火。
林鱼看着她们也没动静,还挺奇怪的,坐在板凳上,问道,“云姨,你们什么时候去林丫婶家?”
“嗯?去哪干嘛?”云母问道。
“啊,不是,不是说那个张爷爷他不在了吗?你们昨晚也没听到?”林鱼问道。
“嗯?什么时候的事?昨晚怎么没声音啊。”云父问道。
“房叔刚刚过来说是昨晚听到了她们家的动静,估计人没了,我爹也过去看了。”林鱼道。
“这,昨晚啊?这也完全不知道这事,你不来我们都还不知道呢。”云父道。
“哎,这老头子坚持了这么久,还是没熬过这个冬天啊。”云母道。
“这怎么一点征兆都没有人就没了?”云南在一旁问道。
“这都病了好几个月了,还要什么征兆?这家人也是,都不像样。”云父道。
“这怎么回事啊?爹”云南问道。
“你林丫婶,为了给她爹治病,将林升嫁人了,对方出了五两的彩礼,相当于将人买了过去,还不好好对人,尽是折磨。”云父道。
“啊,这,还真有这样的事啊,她们也,就不能跟人借钱吗?要拿林升来换钱。”云南道。
“哎,谁知道呢,走吧,我也去瞧瞧,一会太晚了,可不好。”云父道。
“嗯,你先过去,我们一会在去。”云母道。
“哎,看来这火是考不成了,还是过去看看吧,看看有什么事可做没。”云南道。
几人往林丫家去了,到了那,发现已经来了好多的人,村里大半的人都过来了,因为病了许久,虽说不舍,但林丫家也还是准备了寿衣,棺材这些,都是现成的,也不用临时购买。
林鱼帮着去周围人家那里借了桌椅板凳,还借了火盆,只是到了下午,她们家也没人说碳火的事,也没让人去买,大家也不好过问,这也就算了,这都下午了,林丫家也没拿出粮食来让人煮。
原本就是冬天,又没火,看主家的意思,还不准备饭菜,许多人都捱不过,摇摇头,连与主家打招呼的没有,直接离开了。
林鱼找到了君父,将人叫了回去,一时间,林丫家也只剩最亲的几家人了。
第二天,林鱼她们才听说,林丫家当天是在所有人都离开后,才拿出米来煮饭的,这事也不止林鱼她们听说,基本,大家都知道了的,大家暗地里都在鄙视她们。
这也导致后面,大家也没有在她家吃饭了,基本村里人也就去她家转两圈,便回去了,就连活都没干,没办事,人家不养饭,
再加上这家人也是真做的出来,竟然不买碳火,这谁受的了?在农村,就算家里没买碳,但也有材火可取暖,去她家就得挨冻,谁愿意?
林丫家算准了时间,腊月十六出殡,如今才腊月初八,离腊月十六可还有八天呢。
因为出丧,要写丧联,林丫家派了二儿子林胜过来,空手找上了林鱼,也没准备纸墨笔砚这些,不知道是想让林鱼自己准备还是怎么的,林鱼也没推脱,只说家里没白纸红纸,要她们买了直接拿过来,她写好在送过去。
林鱼也就没管这事了,林胜将原话传了回去。
接下来这几天,因为林丫家这种情况,林鱼也发话让君父别在过去了,在哪也没个火,冷的不得了,何必呢?当然林鱼本人也没过去。而这几天她们家也没人再次上门说丧联这事,林鱼还以为她们找别人写去了。
直到十四这天早上,林胜才带着几张白纸红纸来到林鱼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