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目光一闪,有些不乐,只因战天雷便称呼黛玉为“小林”,他至少要有一个专属于自己的名字来呼唤才成,便道:“那么我便唤你为‘黛儿’好了,”不待黛玉反驳,又补充道,“我身边已经有了山儿,你恰好与他做伴,”说着一拍手,凉亭外走过来一个头梳双髻的八九岁童儿,“山儿,你带着黛儿下去梳洗一番,然后带她熟悉一下书房。”
黛玉颇为无奈,“黛儿”这个小名只有自家人才知道,怎么偏偏误打误撞让这水溶给撞上了呢?
不过,不管那么多了,水溶的母亲对生母贾敏有恩,自己又是进来偷东西的,还是顺从点的好。
看着黛玉乖乖和山儿走了,檀日新冷哼一声:“水溶,你演的好戏!”
水溶眨了眨眼,一脸的无辜:“我怎么演戏了?今日的一切发乎情止乎礼,中规中矩,并无一丝不妥啊!”
檀日新抿了抿唇,薄肆的唇几乎变成了一条线,眼中精光一闪,又笑了:“好,第一局算是你赢了,但是不到最后,究竟鹿死谁手还未成定论!”
“对,你说的有道理!”水溶也不和他争辩,“如今我们只说说贾雨村的事,听说由贾政举荐,补授了应天府知府了。”
檀日新端起手边的茶,浅浅抿了一口:“这贾政是个迂腐书生,全没半点识人之明!”
水溶笑道:“他没有识人之明是真的,但若说他是‘书生’,倒还真玷污了这两个字。此人貌似饱读诗书,实则粗鄙俗陋不堪。表面看来道貌岸然,实则……呵呵,你也不难猜了吧?”
檀日新恍然大悟:“还是你看的透彻,听说贾赦在宁国府后面的小巷子里买了一所宅院,里面只有一个年轻女子和几个丫鬟。照理说贾赦淫乐向来不避人耳目,实在没必要有这一番做作,莫非……”
水溶含笑点头:“不错,这金屋藏娇之举是给那贾政做的。这弟兄二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自然要紧紧勾结在一处了。贾雨村有了这兄弟二人的‘提携’,哼,钱途就此亨通啊!”抬眼一看,黛玉端着一壶新沏的茶走了过来,便转换了话题,“日新,我新近得了一件稀罕物,正要给你看看。”
檀日新笑道:“你眼中的稀罕物必定是难得一见的宝物。”
水溶站起身来,吩咐道:“黛儿,如今我们都不喝茶,你且把东西放下,随我们去一趟藏宝阁。”说罢当先而行。
黛玉心中一动,这宝物会不会就是我们的国玺?
檀日新故意落后几步,悄声对黛玉道:“小家伙,给你一句忠告,披着羊皮的不一定是绵羊,看似凶恶的人也未必就有坏心!”说罢昂首向前,再也没看黛玉一眼。
黛玉心中纳罕,这没头没尾的两句话是什么意思?是说叫我不可轻信水溶?哼,难道你就是什么好货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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