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俊眉纠结:“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和隋子明信步来到花园里。
忽然一只色彩鲜艳的黄莺一阵清脆的鸣叫轻快地落在了隋子明肩头。
隋子明奇怪的道:“这不是小顺子带进宫去的那只鸟吗?”
水溶一把把那黄莺擎在手中,从鸟腿上接下来一张小小的字柬,展开一看,星眸之中闪过一道冷色,恨声道:“早就知道这些人没安好心,没想到竟然把主意打到了黛儿身上!”
隋子明从他手中接过字柬一看,只有短短一句话:“贾妃献黛玉于帝。”不由得也有些动气,骂道:“我看这女人是嫌命长呢!”
水溶冷笑道:“她想要用这样的计策,也要问过我答不答应!哼,幸亏林叔父早有安排,否则我定要那贾府为此付出代价!”
隋子明闻言来了精神,忙过来搂住了水溶的肩头:“什么安排?我怎么没听你说过?”
水溶冲着他搭在自己肩头的大手挑了挑眉,隋子明知道水溶的怪癖是不喜欢别人与他太过亲昵的,反而搂得更紧了些,涎着脸笑道:“我说,你要是不想被人议论有断袖之癖,还是老实交代了吧!”另一只手作势就要往水溶胸前摸去。
水溶对这油盐不进的表弟实在是无计可施,只得在他耳畔低语了数句。
隋子明哈哈大笑,凌空一个后翻,朝水溶吐了吐舌头,一道烟跑没影了。
次日早朝,昭德皇帝还没来得及下达第一道圣旨,便有内侍来报,说是北静太妃殿外候旨。
昭德皇帝似乎精神欠佳,只盼着早朝早点结束,此时听说北静太妃来了,眉头就是一皱眉,但碍于北静太妃乃是社稷功臣,享有上殿不拜君的殊荣,只得命人请上殿来。
北静太妃上得金銮殿,微微躬身,朗声道:“臣妇隋氏拜见皇上。”
昭德皇帝勉强压下了冲到口边的哈欠,擦了擦流到眼角的泪水,又揉一揉有些发酸的鼻子,微微一笑:“太妃免礼。太妃向来不参与早朝,今日如何得暇前来?”
太妃瞟了一眼在班中站立的水溶,微笑道:“臣妇是为了犬子水溶的婚事,特来向吾皇请旨。”
昭德皇帝喜道:“不知是哪家的小姐?朕必当赐婚!”
太妃先谢了恩,又道:“我们两家早年间已经互相交换了两个孩子的庚帖,只是那女孩儿如今年纪尚幼,家中又遭逢巨变,故而未能提及此事。”
昭德皇帝捋了捋胡须,笑道:“既这样,太妃把那女孩儿接到家中教养,岂不是好?”
太妃忙又谢恩,道:“臣妇的未来儿媳便是刚刚故世的扬州巡盐御史林海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