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的这种“精神折磨法”果真奏效,短短两个时辰便已问出来全部口供,把五个人的供词拿过来一比对,并无太大出入。
琼林国叛党在长安共有三个落脚点,总人数二百余众。既然获得了必要的讯息,王嬷嬷拒绝了水溶相助的提议,迅速和手下人行动起来,不数日便已成功剿灭叛党,有根据俘虏提供的线报,不到半年的时间便已把潜伏在古宋国各地的小股势力或剿灭或收服了。
此时王嬷嬷便开始筹谋回国之事。
而古宋国皇宫之中也是风起云涌。
王进忠到朝阳宫宣召进宫侍奉皇后的三皇子李之岳到凤藻宫见圣驾,路上便进言道,元春为了使自己的儿子稳登大宝,这一次设下了伏兵要以莫须有的罪名斩杀于他。三皇子莫说要追逐帝位,便是要自保,为今之计,也只能先下手为强,血溅凤藻宫。
李之岳点头应允,带了一队亲卫随往,谁知走到半路上忽然失足落入玉带河中,浑身抽搐不止,亲卫们只得将他护送回朝阳宫。
王进忠急得跌足,虽然怀疑三皇子是故意为之,但是自始至终自己都在左右并未看到半点破绽,便是想要发难也无从下手。
纵横宫闱数十年,王进忠心头第一次泛起无力感。
隔了没两天,朝阳宫、景德宫、凤藻宫同时又刺客潜入,刺杀目标便是三位皇子。三皇子李之岳和五皇子李之风分别受了些轻伤,唯有小皇子李之贤因受了惊吓,一连数日高热不退。
元春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乱转。夏守忠道:“娘娘,此事来得蹊跷啊!”
元春本来聪慧,虽然担心儿子安危,但并未心神大乱,闻言皱眉道:“公公的意思,是王进忠那老东西做的手脚?”
夏守忠点了点头:“这老家伙不是三皇子那面的便是五皇子那面的,虽然这两位皇子都受了点轻伤,但又岂知这不是苦肉计呢?”
元春急得直跺脚:“这该怎么办才好?皇儿这些日子没有丝毫好转,我的娘家又不像皇后和常贵妃那样权势滔天,北静王府和忠顺王府我是哪一家都惹不起啊!”
夏守忠神秘一笑:“也未必。”
元春心中一喜,忙问:“莫非公公已经胜券在握?”
夏守忠没有承认,脸上却露出高深莫测的表情,说道:“娘娘只管放心就是。”
正说着,小黄门过来禀报:“荣国府王氏恭人求见。”
云春忙道:“快请!”又向夏守忠道,“烦请公公去照看皇上,唉,皇上一日未好转来清清楚楚颁下圣旨,我皇儿便会危在旦夕。”
不多时,王夫人急匆匆走了进来,元春心头一酸,落下泪来,扑进王夫人怀中嘤嘤而泣。
王夫人用手轻轻拍着她的背脊,柔声道:“你要好好保重,你若有个好歹,我们全家倚靠何人?”
元春原本见了亲人的那种热度顷刻间变得冰冷,在母亲心中自己算得什么呢?不过是争名夺利的工具罢了!自己还傻乎乎把她的怀抱当做温暖的港湾,以为受到委屈可以去暂避一时!错了!统统都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