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垢,从今天起,你我兵分两路,我护送公主继续西行,你带着我的信物去联络各方兵马,”水溶眼中放出坚毅的光芒,哪怕是为了黛儿,他也不允许自己成为阶下囚!“既然不可避免,那么我们就放手一搏!”
隋子明两眼放光:“这就对了嘛!这才是我的好表哥!”他挨近水溶,伸手搂住水溶的肩膀,讨好似的笑着,“好哥哥,把你那小宝贝儿让我带上呗?我就借一天,明日黄昏就放回来,如何?实在不行,午后放回来也行,再不行夜间放回来?”
水溶微笑摇头:“离垢,不是我舍不得,你根本驾驭不了。”
隋子明撇了撇嘴:“哼,小气就是小气嘛!还找这么多借口!我告诉你啊,哪天我非上昆仑山捉它十只八只回来,看你还这么趾高气昂不!”一转身出了水溶的大帐,领着几个人大马如飞地去了。
水溶一阵好笑,走出大帐,把拇指和食指伸进口中打了一声唿哨,一头大鸟从高空盘旋而下,乖乖地落在了水溶伸出来的手臂上,两只炯炯放光的眼睛警惕地盯着周围的一切。
水溶爱惜地摸了摸大鸟的羽毛,柔声道:“天羽,辛苦你了!”
这头大鸟似鹰非鹰,似雕非雕,浑身的羽毛虽是黑色,表面却隐隐有宝光流动,其爪锋利无比,若非水溶功夫了得,也不敢在没有护具的情况下让它落在手臂上,其喙长而尖利,宛若匕首。
旁边有亲兵走过来奉上肉脯,水溶接过来亲自喂饲,喂罢一抖胳膊,天羽冲天而起,转眼间化作高空中的一个小黑点。
水溶把手一挥:“拔营,启程!”
浩浩荡荡的送亲队伍再次踏上了征程。
走出来三天,水溶抬头看了看高空中天羽的飞行轨迹,唇边露出一丝自信满满的笑容,果断地下令准备迎敌,借助地势做好埋伏,请七公主下马车藏好身形,却把空马车和数杆旌旗摆在乱石之后,并亲自带人详细布置。
过不多时,便有一批大约三千人背负着大竹筒悄悄掩近,相聚不远之时,他们纷纷解下背上背着的竹筒,投向马车和旌旗,刚刚发觉有异,水溶已经下了围攻的命令,这三千人徒步而来,个个短小精悍,额上勒着红巾,一看可知精于近身格斗,此时见中了埋伏也没有丝毫惊慌之色,甚至还露出了好勇斗狠的神态。
水溶微微一笑,命:“点火!”
这时,那三千人脸上才露出惊惧的神色,原来他们投向马车的都是引火之物,竹筒中不是硝磺便是油脂,戈壁荒漠天干物燥,一旦引燃便不会担心被扑灭,他们为了隐藏形迹,正处在低洼之处,面对着一支支点燃的火箭,当真是避无可避!
水溶冷然开口:“你们谁是领头人?”
一个精壮的四十上下的汉子挺胸而出,拍着自己的胸膛道:“就是老子!”
水溶微微冷笑:“你们便是近年来纵横戈壁,杀人越货,各路商旅为之色变的火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