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静太妃气呼呼的道:“岂止回来了,还弄出来人命了!”
黛玉吓了一跳,忙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母妃坐下慢慢说。”说着扶着北静太妃坐下。
北静太妃抹了一把眼泪:“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哟!剩下这么个叫人不省心的儿子!”
水溶忙道:“母妃莫忘了,溶儿也是您的儿子,离垢是我的兄弟,他犯了错,我也有推卸不掉的责任,所以母妃要怪的话,就先怪溶儿没有给离垢这个做兄弟的做好表率吧!”
黛玉笑道:“您先别说那样的话!你不见母妃只是擦眼睛,眼里连一滴泪也没有?而且,怎么看着满脸的愁容都不像是真的,反而好像还有些喜色!”
北静太妃脸上的阴云立刻散去,不光转晴,而且还是阳光灿烂,拉着黛玉的手笑道:“还是黛儿细心!”
水溶皱了皱眉:“我可被你们弄糊涂了!”
北静太妃拍了拍黛玉的手:“不过这件事也真够人愁的!明儿前些日子来了信说过几日便会回来了,届时还会给我带回来一个好儿媳。”
水溶笑道:“这不是好事么?”忽然见黛玉偷偷指了指自己的肚子,便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除了儿媳之外,必定还有一位孙子!”
北静太妃叹道:“可不是怎的?这个臭小子才离了我几天,竟然就搞出人命来了!你们说,这可怎么好?”
黛玉好笑的道:“母妃心中若无计较,只怕今日也不会来了吧?”
北静太妃笑道:“还是你这丫头心细!”说着白了水溶一眼,“这个我从小带大的儿子就一点也不明白我的心!”
水溶大呼冤枉。
北静太妃这方说道:“其实也没别的,只不过,他带回来的女子有些特别……”
黛玉看了看水溶,试探着问道:“莫非不是中原女子?”
北静太妃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不止如此,非但不是中原女子,而且还是匈奴人!”
“啊?”水溶当真是吃惊非小,古宋国和匈奴历代交恶,前些时,他还亲自带兵几乎将匈奴灭族,怎么如今忽然又跳出来一个匈奴女子与水子明(既然已经认祖归宗,自然改姓水了)有了一段姻缘?
北静太妃叹了一口气:“我也知道此事着实令人伤脑筋,否则也不会第一时间赶进宫里来和你们商量了。反正我是束手无策,看你们有什么好主意吧!”
黛玉微微皱眉,知道在这件事上水溶最是为难,于是问道:“这女子到底是什么出身来历?为何离垢才去了这些时便已经弄成如今这种局面?”还有些话她没有说,之前水子明对雪鸢一直念念不忘,怎会突然与另一个女子有染?雪鸢至今仍是她心中的一个痛处,她和雪雁雪鸢一同长大,情同姐妹,前些日子为雪雁找了一个好归宿,总算了了一半的心事,可是雪鸢呢?雪鸢该怎么办?
北静太妃叹道:“这臭小子什么都不肯说,只是说这女子原本是匈奴单于的阏氏,被他在出嫁的半路上抢来的!为此,还和匈奴人打了一场。”
黛玉微微摇头:“如此说来却有些难办,若是要他们成婚倒也容易,只是这女子的出身也未免太过离奇,一旦传扬出去,只怕对王府的名声不好。不如这样,等离垢带着那女子回来之后我们再做计议?”
北静太妃一脸的无奈:“这死小子说,若是你们不肯赐婚,他便带着他的宝贝媳妇儿远走高飞,反正他也不在乎这劳什子的王位!这个不孝的东西,连老娘也不要了!”
水溶忙道:“离垢还不至于这样,他这么说必定是有把握我们一见了那女子立刻便会赐婚,母妃可不要生这些闲气,他若胆敢不孝敬母妃,别说母妃了,便是黛儿和我也不会饶了他!”
北静太妃又和黛玉说了些闲话,嘱咐黛玉好生养胎,并没有别的事再说,水黛二人留太妃和四王一同用了午膳,五路人马这才分头散去。
水溶黛玉相视一笑,知道在临走之前这一堆事情必须要理出头绪才行,水溶伸了个懒腰道:“反正明日我便跟朝臣们宣布立之奇为皇太弟,过些时便称病,叫这小子早早熟悉朝政,我也好多些时间来陪你。”
黛玉微笑道:“你这个承诺我也不知听了多少遍,眼看要成真了,反而没了先前的欢欣。等安排好了这些,你先陪我回一趟苏州吧,这几年一直没有空闲回去给娘亲和青玉扫墓,虽然爹爹每年都去,但是我这心里还一直悬着,顺便也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说着温柔的目光落在了自己仍旧平坦的小腹上。
水溶伸手拦住了黛玉的腰肢,柔声道:“凡是你的心愿,我都会尽力满足。”
次日早朝,水溶并没有公布黛玉有了身孕的消息,只是宣布要立鲁王李之奇为皇太弟,待其十八岁之后便会将皇位禅让,众臣有赞同的有反对的,但禁不住水溶威势,到最后终于达成了共识,同意立鲁王为皇太弟,但要考较一下鲁王的君之道。
水溶欣然应允,丹墀下侍立的李之奇也是跃跃欲试。
当下,水溶便命几位元老级重臣出题,限时命李之奇对答。
黛玉早就料到众臣不会轻易同意立什么皇太弟,所以悄悄来到附近听消息,有小黄门不时跑来传递消息,后来说到要考较鲁王才学,黛玉便带着人悄悄来到殿上,隔着屏风,听李之奇如何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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