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瞬间，杜芳菲甚至以为范璃知道了什么。

但很快对方就转开了目光，轻松道：“还好，这一切都没有发生。”

“想到陛下每日事务那么繁忙，还要顶着战王的压力，在御书房维护我，嫁君如此，夫复何求呢？”

璃姬一张口就是老绿茶了，幸福的表情，简直刺到了杜芳菲心灵最深处。

虽然杜芳菲面色未变，但笑容已是极为勉强。

身为宫斗中的佼佼者，璃姬太知道怎样踩一个人的痛脚了，既然杜芳菲见不得她过的好，那她就明明白白地将这些好掰开了摊在她面前。

“是吗？那我就放心了。”杜芳菲言不由衷道，面色已经有些泛白了。

璃姬看着她明明很痛，却要强颜欢笑的样子，眼里的幸福感越发明显，又开始讲霍阙给她送了什么礼物，专挑精贵的，独一无二的说。

其实这些东西对皇帝而言，都是些不值得一提的小物件，国库里随便拎个什么出来，十有八九就是这些货。

但对杜芳菲而言就不同了，她看重权势、金钱，往往忽视了物质后面的真心。

范家十几年都捂不热的白眼狼，又怎会去在意，过去情浓时，霍阙在街头给她买的糖葫芦和泥人呢？

相反，正因为有这些廉价却用心的礼物做对比，在听了璃姬所说的物件后，杜芳菲只会认为，霍阙觉得范璃才配得上金尊玉贵，而自己不过是个廉价玩意儿。

果然，听完璃姬的话，杜芳菲几欲摇摇欲坠，眼睛通红通红的，只是强行忍住没在最讨厌的人面前哭出来罢了。

“表姐，先逛到这里吧…我感觉有些不舒服，想回去休息了……”

杜芳菲面色难看的厉害，几乎用尽了全部的力气说这些话。

璃姬自然也不会强求她，只关心道：“表妹好好休息，下次我再和你说说别的，陛下真是全天下最好的人了。”这安利的样子，比粉丝安利爱豆还要尽职。

杜芳菲已经完全笑不出来了，点点头，便招来丫鬟，让对方扶着自己。

璃姬看她的背影，怎么都有种落荒而逃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