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啥时候欺负你们家的孩子了,这赵子烨要不是先动手打人,我会找人把他抓来吗?难道打了人还应该了?律法可是规定了,杀人偿命,打人也总的尝打吧!”
赵兴富气的脸都绿了,谁先动手打人的?他的两个孩子可是差点命都没了,现在他居然还倒打一耙,“陶安,陶平把子赫和小宝扶过来。”
这时,大伙儿才注意到两个七八岁大的孩子,全身上下都是伤,缠了厚厚的纱布,脸上更是肿的像猪头。
不少人议论开了,“这谁呀,咋被人打成这样?”
“就是,两个才半大的孩子,谁这么狠心啊,把人往死里打!”
“乡亲们,这是我的三儿和一个外侄,他们前几天在学院上学,到学院外面买点东西,结果就被这吴知县的儿子吴长青找了街上的地痞流氓给打了,当时就剩下一口气,还是李氏医馆的李大夫想尽办法才救活,我们家还没找你们要说法呢,倒是你们,居然又把我家大儿抓了,天下怎么会有你们这样的人家,仗着自己有钱有势,就不把我们这些小老百姓的生死看在眼里。”赵兴富悲愤的说完,早已经泣不成声,引得周围的人群一阵谩骂声。
“不要脸的老绝户气玩意,欺负人家这么小的孩子,把人家两个哥哥打成这样,现在还把人大哥抓了,这是自己差点断了后,也打算让别人断后呀。”当即有那脾气不好的大娘骂道。绝户这样的话一般都是骂那些没有后代的人的,要不是真气急眼了,谁也不能在人家伤口上撒盐,这显然是气坏了。
吴浩天本来五个儿子,却因为各种原因死了四个,现在只剩下吴长青这个独子了,这件事儿是他的逆鳞,平日里没谁敢提。却没有想到今天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提起,当即气的大骂道:“反了,反了……”
“我看是你反了吧,敢私设公堂,扣押学院的学生,这件事儿我们学院一定会报到府尹大人那,看你们吴家要不要这么嚣张,你这个知县的乌纱帽还能不能保住了?”苏启哲真是气坏了,有辱斯文,大抵如此吧。
“你敢!”吴浩天也是气糊涂了,当即瞪圆了眼睛道,“你们一个个都是勾结好的,你们说的话我不信,我儿子什么时候打了你儿子了,有证据吗?居然就赖在我儿子身上,你们爱去哪告状就去哪里,我告诉你们,老子不怕。”死猪不怕开水烫了,还玩赖了。
“我两个儿子亲自说的,当时你儿子也在现场,不是他叫的人,难道永和镇还有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在学院门口把人差点打死了?”
吴浩天继续狡辩道,“先不说你说的是不是真的,这两人明明只是受了点轻伤,怎么就要死不活的了呢?”要死了还能站在这?吓他呢?
“吴知县,这两人都是我亲自医治的,当时带回来的时候只剩下一口气了,用人参吊了好几天才捡回两条命。不信,你可以找人检查,这身上骨头都还有几根没复原呢!”李爷爷站出来,为赵兴富证明道,县令怎么了,县令公子就可以罔顾他人性命,在外面胡作非为吗?他平素最看不得这些当官的仗着自己有几分势力,就不把世人看在眼里。
“就算这两个小子受的伤是真的,凭什么说是我儿子打的,人证呢?把人证找出来啊,没有人证,那就是诬陷,这可是要蹲大牢的。”
“两个孩子亲口说的,难道还有假?”
“谁知道他们是不是故意的,乡下小子,蛮横惯了,在学院惹了那些地痞流氓,跟人打架打伤了,就赖在我儿子的头上,想讹人也不是不可能!”
周围的人一听,被他耍无赖的样子弄得傻眼了。
他这样一弄倒是叫大家伙不知道该如何办了,这样的老流氓大家伙都没招了。
赵水儿抱着默默一脸着急,大哥还不知道怎么样了,时间拖的越久越让人担心。
就在她想着要不要硬闯进去救人的时候,突然人群后又是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吴知县,你这样为难瘫痪在轮椅上的父亲和几个小孩子,怎么也说不过去吧!”
“吴叔。”赵水儿一看身影原来是周记酒楼的吴掌柜吴叔,没想到他也来了。
吴掌柜走过去摸了摸她的头,安慰道,“丫头你放心,子烨那孩子是无辜的,事情你于爷爷已经跟我们说了,我们定不会让他白白受了委屈就是了。”
说完继续道,“你这孩子,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咋不告诉我一声,是不是拿我当外人了。”
“不是。”赵水儿垂着头没吭声,她以为自己能解决,却不想弄成现在这副两难境地。
“吴掌柜你……”吴浩天一看来人是周记酒楼的吴掌柜的,这人他十几年前就认识了,现在居然也跑来帮着那些乡下小娃子指责他。
“吴知县,我劝你还是赶紧把人放了,不然闹大了真的不好收拾了。”吴掌柜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低声对吴浩天道,“我们东家小少爷可是一会儿就来了,我劝你赶紧把那孩子放了,不然这件事儿只怕你不能善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