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我说的是不是事实,你们自己心里知道,再说,村子里的人可都是知道的,我从来不说谎,小孩子是不会说谎的哦。”
“你想怎么样?”赵德权脸色铁青。
“滚出我们家,以后没有事不准踏进我们家大门,要是再敢对我们家起歪心思,害我们家,你们做的这些好事,便会传到大家伙的耳朵里,看你们还有没有脸呆在刘家村。”赵水儿凌厉的视线一扫,小脸散发出来的霸气,把赵德全和吴氏都震在当场。
“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威胁长辈,你眼里还有没有尊卑之分,果然是没娘养的孩子,既然说出如此对长辈大不敬的话来。”赵德全还真是心心念念的以为自己是人家爷爷呢,殊不知,赵水儿死过一次之后,便再也不是他的孙女了。
“爷爷,尊卑我自然懂,你想要我尊敬你也可以,但是你首先是要做出一个长辈的样子来啊,你瞧瞧你们做的哪一桩桩的事,凭什么当我的长辈。我记得我之前说过,让你们好自为,你偏不听,现在好了,二堂哥已经惹上事了,你以为他逃得过律法的制裁?”总有一天她会为替她死去的花儿姑姑报仇的。
赵德全一惊,脑中回想起那次赵水儿放出的狠话,‘没准你们赵家的人哪天走在街上,要是缺胳膊少腿,可别怪我们这些做晚辈的不讲情面。’
“你敢!”赵德全说出的话已经有些结舌,声音中透着丝丝恐惧,苍老的面容惨白
“爷爷,我敢不敢,你试试就知道,今儿,我把话撂这儿,你们爱听便听,不爱听,出了事,也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
吴氏知道这丫头的厉害,现在全村的人都巴结着她,要是把她得罪了,吃亏的还是他们。还有这一桩桩不顺心的事都被这丫头知晓了去,吴氏就是一阵闹心。
吴氏与赵德全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妥协,吴氏拉下一张老脸,忙上前对赵水儿谄媚笑道,“水儿啊,你看误会不是,我们这那是赖着不走啊,我们只是在你们家借住几天,过几天我们自己便回去了。”
“奶奶,你是我们的长辈,我们自然不可能赶你们走,只是我们家的孩子现在都在上学,这放学了每天都要复习功课,这人多嘴杂的,难免会影响他们学习,你们说是吧!”既然爹不好意思说出来,她自己来好了,这样的亲人,如果单单只是想要贪小便宜还好,可他们做的一件件事,分明是不把他们家榨干,是不会善罢甘休,存了这样的心思,她怎敢留他们在家里。
两人铁青着老脸,还说不是赶人,这不是赶人吗?吴氏在心里腹议着。
可自己有把柄在小丫头手上,好汉不吃眼前亏,明的不敢对她怎么样,暗地里她有的是法子收拾她。
想到这,吴氏心里的憋屈总算是消了一点,满口答应道,“好,既然这样,那我们便回老宅子那边住吧,这样也免得打扰到大孙子他们读书。”还读书?真以为他们家能出状元不成。
跟爷爷奶奶谈的还算顺利,等忙完,赵水儿去后院找淳于丹睿,推开他的房间,发现里面根本就没人。
她一想,好像早上起来便没有看见于爷爷小宝,心里一慌,跑到前院,“曾婶,曾婶!”
曾婶见她急乎乎的,忙拉住她,“小小姐,咋啦?”
“你看见于爷爷小宝还有淳于丹睿了吗?”
“他们天还没亮就走了啊!”曾婶解答道。
“走了?怎么都没叫我,我还说送他们去镇上呢!”赵水儿失落的低声说着。
“小小姐,今儿天还没亮,便来了一辆马车把他们接走了,本来想要叫醒你的,看你睡的正香,那于少爷便让老奴别叫你了。”曾婶本本分分的做事,自从他们家受了灾被发卖后,她以为他们一家子再也不可能在一起了,结果被小小姐好心都买了,让他们一家呆在一起,他们家对她感激的不得了,加上小小姐人好,吃的穿的都不克扣,还让他们家的攀儿去上学,曾婶心里越发对她感激。
“这样啊!”赵水儿失落的垂下眼睑。
“小小姐,这是于少爷让我交给你的一封信。”曾婶说完,擦了擦有些脏的手,这才从怀中摸出一封封好的信封。
赵水儿接过来,撕开用黏糊沾好的封口,一行娟秀的文字落入了赵水儿的眼睑。
“小丫头,等我!”
寥寥数字,赵水儿的小脸一皱,把手上的白纸翻来覆去的看,也没瞧见油其他什么字。
这算什么告别?还等你,等你个大鬼头啊,就在赵水儿想要把信连带信封撕个粉碎时,她发现信封里还有个硬硬的东西,她小手一伸,摸出一块小小的令牌来,上面工工整整的刻着‘皓月’两字,难道这是他送给自己的皓月楼令牌?
不知道这小东西有没有号令群雄,威震武林的功效啊。
赵水儿不知道,这令牌虽然没有这些功能,但是却是他们皓月楼主子的象征,见令牌如见主子,能够调动皓月楼一切明里暗里的势力,在皓月楼名下任意一间店铺或者钱庄都能拿到银子。当然这些赵水儿都不知道,也从来没有用到过。
赵水儿收进怀里,随手就丢进了空间里的一个角落,看在他留给自己这么一个好东西的份上,就原谅他不告而别了。
想到这,赵水儿又觉得自己其实并没有那么难过,毕竟她不是这一世的人,对古代人的感情,她始终无法理解,什么一见钟情,一见倾心的事情,她前世见的多了,这一世便再也不相信了。
下午,爷爷奶奶果然拿着自家的东西回了老宅,小叔也回去了,爹倒是很奇怪,没有过多的挽留,赵水儿想,会不会是小叔跟爹说了什么,才让他又改变了态度。
“爹,你昨儿今儿怎么回事?为什么对爷爷奶奶的态度这么好?”赵水儿觉得他看人肯定不会错的,爹虽然老实,但还不至于愚笨,之前爷奶那么伤他的心,不可能说忘了便忘了,这其中肯定有什么理由。
“水儿,他们毕竟是爹的亲生爹娘,爹不想被背上不孝的罪名,这样对你哥哥他们名声也不好。”赵兴富踏进院子,颇有些无奈的对赵水儿说道。
“爹,孝顺是孝顺,但是你不能愚孝啊,你越是这样,爷爷奶奶越是得寸进尺。”她与爹对视着,振振有词的开解着赵兴富。
“放肆!”赵兴富突然对着赵水儿怒喝道。
赵水儿被这一声后,差点惊得没缓过神来,小眼睛里蓄着泪水,第一次,她穿到这里后,爹还是第一次对他如此大声的训斥。
赵兴富看她小脸委屈的模样,狠下心来,怒声道,“水儿,你可知错,你一个女孩子,出口便是教训爹,说你爷奶的是非,你这样子,如何配为一个女子。”
说完,不顾赵水儿的委屈,继续道,“水儿,爹知道你随性惯了,但是,你奶奶的一句话说的很对,你是该管教管教了,不然等你长大了,如何能嫁的出去。”
“爹,这些都是爷奶给你说的?”
“是,爹觉得他们说的很对。”现在的严厉是为了以后她能有好的生活,赵兴富如此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好,我知道了,以后水儿一定听话,再也不忤逆爹和其他长辈了。”赵水儿说完,便不顾满脸的泪花,跑进了屋子。
赵兴富在院子里呆呆的站着,曾叔看不下去了,上前劝道,“老爷,你这是何苦呢?”有什么事不能给小小姐好好说呢,他明明也是为了她好。
“曾叔,这件事情,千万不能让水儿知道,听见没?”赵兴富威严四起,即使被丫头误会又怎么样,只要她乖乖的待在家里,他一定会把外面的事情处理好。
现在,他的腿好了,这个家便让他撑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