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皆惊赞,梵净掌门果然好排面!
而此时,怀容仙君和琼舟尊者已经拜见过了那个排面大到天妒的梵净掌门,也就是那个虽年老体弱,却仍不忘侈侈不休地教导门下的梵净掌门。
当他们从来卢峰出来之时,已经看到这宴会的主场——承天大殿内已是摆好了上千个酒桌,偌大的殿内也已全部铺满了红绸地毯。
彼时已是下午日昏,金色的日光洒满了大殿的酒桌。
琼舟尊者一从梵净掌门那里出来,便不禁偷偷抱怨说:
“掌门师伯还是那么诲人不倦,我们几个坐下来一谈竟是两个时辰!一个时辰骂人,一个时辰谈养生!”
同时出来的还有洪台仙君。
他是梵净掌门近日里来最疼爱的门下。只因他与最爱绘画的掌门兴趣相同,常常一起探讨画技。
洪台仙君凡是遇见了仙侍,便要处处叮嘱他们,只因他正是这场宴会的操持者。
他刚刚在掌门那里,正想在他一群跟班面前展现展现自己的风采,谁知掌门他却出人意料的把他后面那群跟班们,一一给骂了个遍!这一骂,吓得那一同来的夜坤仙君大气也不敢出了。
他想刚才在罡天道场还风风火火了一把,虽然掌门骂的不是他,但他却依旧感到了实实在在的丢人。
好不容易挨过他的火气,谁知掌门骂完人之后还是不理他,拉着怀容仙君谈了一个时辰的养生——
养生!同是明觉山的人,这种事什么时候谈都可以!何必又在寿宴这种大日子故意做给人看!
他一听到怀容仙君张口闭口一个“掌门师伯”就心烦,好像谁不知道姜舒仙君是梵净掌门的同门师弟似的!
他二人还越谈越欢,说的话叫外人根本插不进一句嘴,甚至掌门他最后还欣慰非常的握住他的手,赞道:“真是后生可畏,浪打前辈啊!”
于是这种双倍的妒忌使他更加怀恨在心。他拉了个仙侍说了句悄悄话,特意将云上峰的二位“高才”的座位调到了后排去。
也对,他不禁要夸赞自己的机智,其实他这样做也没什么错:矜玉公主到时会坐到前排,要把这二人的座位分得越开越好,也正好,省得到时他们二人气氛不好冲撞了这寿宴的喜气。
然而,怀容仙君自是不知道洪台仙君的这些小心思的。
他顺手拿起放在桌上的名帖,随便翻了翻,他倒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座位在后排。
只有一件事,那便是他发现自己讲话太久了实在口渴,于是掩着袖子故意干咳了一声——可这四下里仙侍来来往往,竟连一个端茶送水的都没有!
他旁边的仙侍都好像没听到似的,各自忙着自己的事,实在怪异得很。
而那一同出来的公输梓祝一出来便赶着去找东海公主,早就跑得没了影。至于那云上峰唯一的侍女花圆圆,竟也是四处也找不着她半个人影——这不靠谱的又不知窜到哪里去了!
虽说他已习惯了一个人生活,但到了人群里依旧是连个端水的都没有,也实在感到了有些落寞。
但是落寞归落寞。
操心如他,他总归放心不下他师弟的婚事,心想着今日无论如何都要去找一趟东海龙王。
而至于那个叫花圆圆的女子——她便是再叫矜玉公主给捉了去,他也不想再管她了。
可他刚刚一踏出承天大殿的门,便被两位仙长拦住了。
他细细一看,这两位不是留文国的国主岸空,还有廖听大长司吗?
——
话说苏湮颜从亭子里出来,在怀容仙君去拜见掌门之时,她便溜出了这承天大殿,到处寻觅留文国的人。
好不容易,踏破铁鞋,在这道场转了四五圈之后,终于让她给找到了!
彼时她听见一个仙人尊称另一个仙人曰“岸空国主”,她就知道了那两个神采奕奕的男子便是她要找的人!
可谁知,这留文国的两个人不出一会儿竟开始一路往她的来处走去。她盯紧他们,一路小心翼翼的尾随……
但谁又知,他二人竟是特意找到了怀容仙君!